年陪在韩烨身边,最是知道韩烨对帝梓元的感qíng,若是连帝梓元亲自开口都不能留下他,难道帝家主就可以?
我原本就不是要姑祖母留下他。帝梓元望向窗外盛开的桃花,目光悠远绵长,只是有些话姑祖母比我更适合告诉他。
帝梓元话音落下不久,洛铭西在外求见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帝梓元搁笔,亲自下座相迎,这次国婚她最要感谢的是洛铭西,最对不住的也是他。为了助帝家重回朝堂,洛铭西殚jīng竭虑,到如今都未娶妻,这两年入主内阁后更是兼顾朝堂分心乏术,眼见着婚事就给耽误了下来,这次他被满京城认定是她的婚配者,日后议亲想必更难。当时她入洛府以实话相告求于他时,并未想到他一句都未多言便应承下来。
帝梓元心里想着当日恳切相求之景,洛铭西已经近到眼前。他手里抱着厚厚一摞折子,眉角带着倦意,显是忙于政事多时。
帝梓元亲手替他调了温茶放到他手里,看他倦意稍缓才安下心来和他商量事务。洛铭西是为了这次恩科举子的任职和下放而来,这些人是举国选出来的贤才,将来必成朝堂肱骨,每个人的才华施展和去向、以及将来的晋升都需要两人细心商讨。两人商议了两个时辰,对这些人的安置大抵有了底,俱都松了口气。
天已渐黑,吉利摆了吃食给两人用膳。帝梓元瞧着洛铭西越发疲倦的脸,皱起了眉,有些怒意,太医院没有尽心给你调理身体?我怎么瞧着你的身子比过年的时候还要差了一些。
都到了日,洛铭西还是薄裘裹身,显是更畏寒了。
不是太医院不尽心,只是我这病根好些年了,畏寒又不是今年才有的,你担什么心?可别为了我斥责孙院正,他这两年只差住在我府上了。洛铭西回得云淡风轻,替帝梓元挑了一筷鱼ròu放到她碗里。
帝梓元狐疑地望了他两眼,见他一片坦然,稍稍心安。畏寒是洛铭西打娘胎里带来的病根,这些年虽未痊愈,但也未碍及xing命,这些年他一直用好药养着,虽是身体差了些,却也安安生生的,没出什么事儿。
两人和和气气地吃饭,从小到大两人用膳时洛铭西都是紧着她的口味来,这些年也都习惯了。是以这顿饭快吃完了帝梓元才发现一顿饭下来洛铭西没吃上几口,全给自己挑鱼ròu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忙给他夹菜,你老是给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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