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韩烨看了一眼,扶着净善出了院子。
待净善远去,施诤言才凑到韩烨身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头,殿下,臣这是几跟手指头?
韩烨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殿下,这是几这是几啊?您回答回答,让臣心底也好有个底儿!施诤言围在韩烨身旁一步不让,大有他不回答决不罢休的架势。
诤言。韩烨叹了口气,明白挚友的心qíng,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完完整整平安健全的回来了,而不是那个囫囫囵囵只剩半条命的韩烨。
施诤言一怔,眼眶泛红,收回手jiāo叉握了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说着仍是忍不住锤了韩烨的肩膀两下,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当年在潼关分别的时候你不是说等我凯旋归来了一醉方休,我在东骞打了胜仗回来,你却施诤言声音哽咽,四年来所有的担忧愤慨甚至连失去安宁的悲凉终于在完好的韩烨面前宣泄出来。
韩烨眼底亦有湿意,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算是安慰。
好在施诤言心xing坚毅,虽一时失态,也极快恢复了冷静。他想起一事,朝韩烨道:殿下,帝家主吩咐了,让您出来后去见她。
韩烨颔首,知道和帝盛天终有一谈。他朝院外走,突然脚步一顿,淡淡开口问:诤言,今天是哪一日了?
净善为他疗伤时他几乎是昏迷之态,并不知晓过了多久,只知应该过了些时日。
施诤言挑眉,回的意有所指,从殿下上山至今,正好三日,现在已是辰时。
国婚巳时开始,没有多少时间了。
韩烨听在耳里,却未有任何应答,抬步出了院子。
第八十八章
净善和韩烨在涪陵寺实打实的遭了几天罪,帝盛天倒是半点没受gān扰,仍旧舒舒坦坦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悠闲舒服得不得了。
韩烨来寻她的时候,她正在自个儿的小院子里抱着棋谱十年如一日的钻研,一旁的石桌上茶香渺渺,放着几幅合着的画卷,温热的阳光散在她身上,竟格外静谧安详。
韩烨一时有些怔然,亦带着淡淡的羡慕。帝盛天出身显贵世族,一生命运波澜起伏,建过最壮丽的山河,也下过最幽冥的地狱,可这么多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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