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办盛大的周岁礼,可惜被靖安侯夫人以战乱未休的理由婉拒,两位殿下尊重靖安侯夫人的意见,将周岁宴挪到了帝府举行,亦只延请亲近之人参宴。
周岁宴前几日,韩烨循例入涪陵山看望帝盛天。这几个月韩烨发现帝盛天的xing子越发疲懒了,以前她还愿意指点梓元和自己几句朝政上的事,如今却是除了下棋看书赏梅品酒,半分涉山下人烟气的话都懒得说了。韩烨倒也没觉得不好,这位帝家老祖宗沉浮跌宕了一生,如今能在涪陵山逍遥度日,也是一桩美事,怕是太、、祖泉下有知,也会安心吧。
韩烨从涪陵山而下,马车走了没几步,便有侍卫在一旁禀告。
殿下,那位今日又来了。侍卫望着不远处桃树下立着的人影,禀告得有些迟疑。他本不yù传话的,奈何当年在东宫时也算受了那位一点小恩惠,如今那位恳求到面前来,便这么微不足道地提了一句。
马车里的韩烨掀开马车布帘朝外看去。
不远处的桃树下,帝承恩一身白衣,单薄地立着。
他每隔半月都会上涪陵山看望帝盛天,外间只当他虔诚佛道,不疑有他。自他巡守回京一年来,凡来此处,下山时必有帝承恩遥遥相望。
她不避讳,不上前,只这么安安静静守在涪陵山下的这条路上。
往日韩烨御车而过,从不停留,这次马车停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一会儿,帝承恩眼底生出一抹希冀,直到那藏青修长的人影从马车上走下,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韩烨挥退侍卫,独自朝帝承恩而来,不过片刻便立在她身前。
殿下!单只韩烨这么立在帝承恩面前,她便已眼中含泪。韩烨还朝后她并无资格觐见,自当年韩烨从东宫出征,五六年光景已过,如今再见,恍若隔世。
承恩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她盈盈下拜,终是忍不住留下了泪,倒也qíng真意切。
无论这些年她经历过多少,改变多少,她当年从泰山而下为韩烨之心,经年未改。
韩烨没有阻她相拜,直到帝承恩起身,他方才开口。
本王离京数年,多谢挂念。这么多年帝承恩心系于他,从未移志,韩烨这一句,确实实在。
帝承恩想不到会从向来清冷的韩烨口中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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