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为倚重,如今贵为太子之师。
左相姜瑜十几年前只是忠王府一介幕僚,嘉宁帝即位后他飞huáng腾达,一步步达至大靖朝堂首位,十年前帝家覆灭后深得帝心。
如今的大靖朝堂两人泾渭分明,互为制衡,是嘉宁帝乐见的局面,只是近日任安乐入京,两派各执一词,小打小闹逐渐上升为左右相之间的党派之争,嘉宁帝被闹得头疼,今日接见任安乐便把两尊大佛一起稍带上。
魏相,任安乐一介女子,又来自偏远之地,粗蛮鲁莽,岂可和我辈一般登堂入朝?再言副将位虽不高,却也能执掌几万军马,将来她以招降之功请赴边疆,安乐寨以往劣迹斑斑,他日若得了军心,必成我大靖心腹之患!不如另赐一虚职,在京城供养着便是。
左相姜瑜官腔打得有板有眼,只是若非赐予任安乐的副将之位原本是要给他姜氏族人的话,这话会更有威信力一些。
姜相此言差矣,任安乐即已招降,必会忠于大靖,陛下当初已赐下官位,若现今食言,不让其入朝,天子威信何在?何况任安乐乃有名的将才,他日未必不能成我大靖柱石!
右相魏谏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声若洪钟,听这声音,明显是高寿样!
右相言重了,区区女子,谈何柱石!
即是区区女子,左相又何必危言耸听!
她乃叛贼,劣根难断,痞xing难驯!
给我大靖送来三万水师,怎可再称其为叛贼!
上书房的声音着实不小,被内侍领进回廊的任安乐眉一挑,嘴角便带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行了!嘉宁帝重咳一声,肃目望向下首:两相素来德高望重,为一降将争论不休,成何体统!
两人对视一眼,停止争吵,帝王的面子重于天,他们再大胆也不敢给皇帝甩脸色。
魏谏端着茶杯,见对面坐着的姜瑜扔过来的目光云淡风轻,几十年嫌隙顿生心底,他到底比不上姜瑜善弄权术,这些年吃的暗亏不少。
遂魏老丞相眼珠子一转,朝上首恭声道:陛下。
姜瑜暗哼一声,这个老顽固还在妄想,他难道能把任安乐chuī成朵花不成?
呃,左相倒是忘了,十八的姑娘一枝花,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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