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书被任安乐瞪得出了一身冷汗,怔怔的看着任安乐如风火轮一般闪走的身影,委屈的一撇嘴,小媳妇一般慢慢朝书房移去。
书房内,苑琴替任安乐换了一身玄衣常服,见她小心用布巾拂了一把脸,颇为无奈:小姐,您这双手已有几日不曾沾水了。
任安乐露出理所当然的神色,摆手:那是自然,东宫戒备森严,下次要碰上这么个机会可是难得的很。
任安乐一边嘀咕一边回忆那日的触感,摸着下巴寻思:皇室中人果然娇惯得很,那手就跟小姑娘一样白嫩。
苑琴眉一挑,实感丢脸,在任安乐满是怨念的眼神下替她洗净手,转移了话题:小姐,今日头一次入大理寺,觉得如何?
任安乐伸了个懒腰,大踏步朝软榻上一躺,丢了粒果仁在嘴里,嚼巴两下才道:大理寺管京师刑狱,属官多是科举入仕的贫寒子弟,不足为虑,至于大理寺卿裴沾圆滑世故,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今日他让本小姐在后堂整理了一整日卷宗,看样子和左相jiāoqíng颇深。
苑琴替任安乐沏了一杯清茶,笑问:看小姐的神色,倒不像是受了委屈的,可是有了应对之法?
任安乐打了个哈欠,瞳色有些深,往里瞧却看不出qíng绪:就怕他们jiāoqíng不深,属官多为清贵,乃右相一派,他却偏帮外戚左相,无事还好,若是触及两派底线,裴沾左右逢迎的为官之道便是他倾颓的根源。
苑琴若有所思,抬首见任安乐一副困倦模样,想起苑书可怜兮兮的拜托,只得道:小姐,今日是十五。
十五如何了?
任安乐软绵绵的声音响起。苑书突然从旮旯里蹦出来,虎躯一震回答:小姐,我都打听好了,今日街上有灯会,很是热闹。
出门做什么,还要耗车马,你若实在无聊,在院子里和长青过上几招便是。任安乐闭着眼,将做土匪时练就的抠门之道贯彻到底。
苑书翻了个白眼,眼珠子一转,大声道:听京城百姓说每月十五五皇子都会在长柳街举办诗会,说不定太子殿下也会出席哟。
这句话忒有诱惑力,前几日才尝到了甜头的女土匪一个翻身从软榻上立起来,装模作样朝尚带余晖的天空看去。
我也瞧着今日天色不错,长青,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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