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在东宫十几年,行事稳妥,有他在东宫就乱不了。温朔舒了口气,起身吩咐:备车马,去大理寺。
林双未问缘由,只管依温朔的话行事。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大理寺后门外,huáng浦一身便装迎上前。
温朔从马车里走下,行到huáng浦面前拱手,多谢大人肯让我私见姜浩。
何必多礼,殿下之事我能略尽绵力,也不枉平日里殿下的提携。只是本官傍晚审过那姜浩一次,他一句话也不说,是个硬骨头,你怕是要花些力气才行。
温朔尚还年轻,东宫骤失储君,一众属臣怕都指望着温朔,huáng浦还真怕他撑不起来。
多谢大人提醒。温朔颔首,眼神坚定,不乱半点阵脚。
huáng浦见温朔神色沉稳,心里头安定了些。他引温朔从后门往府衙里走,亲自将他领到牢房前,撤了一众守卫后就离去了。
温朔让林双守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进去。
林双看着温朔的身影消失在牢房口,抬头看了一眼沉沉的天色,眼底浮过一抹挣扎,叹了口气。
漆黑的青岩石板尽头的铁牢里,姜浩蜷缩在冰凉的木板上,瞪大眼望着房顶的气孔。一日时间,他就被磨掉了相府管家的嚣张霸道,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在安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他从木g上爬起来,正好看见立在铁窗外面容肃冷的温朔。他面上有些诧异,又带了些好奇,渀佛从来没有看到过温朔一般,眼神从温朔身上逡巡而过,一直盯着他看。
大概沉默了半刻钟,少年清越的声音响起:姜浩,看你这样子,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姜浩怪笑一声:奴才一个阶下囚,侍郎能在奴才身上寻到什么真相?
温朔懒得和他耍花样,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隔着铁笼扔到地上。透过房顶小孔的月光,上面映出模糊的两个字温朔。
说吧,姜浩,你为何要送这封信给齐嫔?左相又为何要入东宫?这些事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殿下是不是因为我才会在重阳门前斩了左相?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温朔沉声开口,和平日里弱公子的模样大相径庭,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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