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明中暗里办了不少事,谢重姒是清楚的。
不过她也一知半解没细问,突然有点恍惚,看来不仅是父皇,皇兄也很是倚仗离玉了。
否则不可能默认允他进入这些个门客圈内。
叶竹又问:“还赶人吗?”
她似乎不用谢重姒说就知晓回答,自顾自地道:“奴婢去把他们请进来?”
谢重姒看她那贼兮兮的模样:“……”
无奈摆手:“去罢。送一壶好茶过来,别再用皇兄府上陈年老茶叶,泡出的茶又浓又苦不能喝。”
叶竹敏锐地注意到了不同人的不同待遇,“啧”了几句,退了下去,她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温远和宣珏。
温远仍旧是半退隐的老顽童模样,须发比雪还白,乐呵呵地上前道:“见过殿下。来给殿下告个罪。之前小老儿判断有误、有误。不过不碍事,真好趁此机会,将宵小摸清,一网打尽。”
谢重姒奇了:“告罪你还这么乐呵?不怕本宫因此治你罪?”
温远摸了摸鼻尖:“这不是和宣大人聊了两句,心情转好么。”
温远果真只是来告罪。稍微交代了一番近况后,又马不停蹄地奔波去了。
“离玉。”谢重姒这才看向一旁的宣珏。
他穿得不少,披了件氅衣,冷白的脸上笑意清浅,应了声:“不冷?”
和方才叶竹一样的问题。
谢重姒诉苦般道:“冷,冷死了。”
“冷就回屋,屋里燃了炭火。大风雪的,坐回廊上找罪受么殿下?”宣珏道。
谢重姒不肯,“哎”了声道:“不想。看雪。”
她话音未落,玄黑大氅轻轻落在她身上,清宁的檀香犹如雪松萦绕,宣珏将氅衣解下盖在她身上后,就在她对面坐下,捧起凉了些许但仍旧冒着热气的白茶,道:“那臣陪您坐会。”
他只着了单薄青衣,不出片刻,指间就被吹得发青,谢重姒投降:“行行行好好好,回屋去。”
她果断拽着宣珏入室,室中炉火熏暖,春意盎然。
青瓷花瓶内摆放尚且盛开的秋菊,粉红金黄绛紫深蓝,各色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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