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闻言,谢温脸上划过阴霾,他顿了顿才道:“难见相爷评价如此之高。”
顾九冰本就是信手挑拨离间,乐得见他们明争暗斗,像是随嘴一问:“我那仆人呢?”
谢温神色微闪:“跟随来了,这就给您带来。”
顾九冰是燕相使节,在燕国势力匪浅,暂时不好动他,甚至只是软禁,礼数依旧。
但他其余随从,在齐燕交战的第一日,就被押入牢中。之后战事焦灼,斩杀了大半。
唯独留下一人。是顾九冰软磨硬泡来的,他直白地说这是他心爱宠奴,随了他大半辈子,情同夫妻。
谢温当时听到这套说辞,脸色复杂,到底还是暗中周旋,救出这位不知是面首还是仆人的随从。
此时,他更是目色难明地看向顾九冰,心道这位东燕相爷竟然是龙阳之好!怪不得久未成婚!
可谢温还得指望顾九冰退敌,不可能明着说,命人将传说中将顾九冰迷得五迷三道的随从带到后,暧昧地合门离去,不打扰数月未见的两人。
“自作聪明啊……”顾九冰叹了口气,这一路上,聪明人太少了。宴席上好歹看到个尚能入眼的后生,还算计了他一通,莫名其妙的。
顾九冰摇头无奈,对随从说道,“针可带了?”
仆从慌忙应道:“带了带了。”
只见顾九冰解开外衣,露出后背,闲闲地道:“行,刺吧。手放稳了,莫怕,真有人来,也能糊弄过去,都以为咱俩有一腿呢。蕲州地形图复杂,我先用茶水在桌上画一遍,你再照葫芦画瓢即可。”
这仆人虽有惊慌,手却很稳,竟是位精湛绝伦的纹身师。他连连应道:“是,是!”
室内静谧无声,时不时有男子受痛低吟,两道人影交叠不过寸余。
蹲守片刻暗窥端倪的下人也放下心来,无声后退,禀报谢温去了。
暗夜降临,灯火点燃。
宣珏在硬榻上半靠,忙碌一天,终于得以喘息,将鸾木鸟轻轻拿来,取下书信。
没有急着先摊开,而是想到了什么,摸向悬挂腰间的香囊。
香囊是尔玉针线,端午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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