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姒又想到哪说哪,一连蹦几个稀奇古怪的点子,宣珏都点头应下。
去年年中,户部与礼部共修缮太庙,他主要负责布局统筹,对土木建造也算熟悉,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应该不难实现。
“应该就这些了。”谢重姒想了想,“暖阁就按着皇兄府上的仿制吧,不过基筑改成圆弧更好,方角容易磕到人——我小时候就磕到过额头,可疼了。天金阙大概六七月才能重修部分,父皇这几个月估计也就住在太子府上。”
她幸灾乐祸地弯眸笑道:“据说皇兄被父皇训得够呛。我看他啊,得再被耳提面命些时日。哦对了,离玉……”
她晃了晃宣珏的手,侧头看他道:“母后之事,你当年是不是其实就差……临门一脚了?”
宣珏:“殿下何出此言?”
“前年父皇就不让皇兄再查了。我哥他暗地里继续,将江湖的事宜交由谷主协助。去年快年末的时候,谷主来望都一趟了。”
谢重姒回忆着道。
那时守城大战刚过,尘戈越过城外还残存的未撤燕军,无视这些仍旧虎视眈眈的驻扎兵卒,毫不见外信步入太子府,然后和大齐最尊贵的帝王轰轰烈烈吵了一架。
尘戈避世多年,来无影去无踪,宫人侍卫也都不知道他是谁。
还是蒋明嘴瓢提了句“白发紫衣”,但“样貌年轻”,谢重姒才反应过来,尘戈来过一趟,未足一个时辰便又面无表情地离去。
“和父皇不欢而散。”谢重姒想到蒋明的说辞,摸摸下巴道,“当然,因着江湖的事皇兄贪图简单,没自行布人手,都是通过鬼谷那一脉的线。谷主不说,皇兄消息就断了,父皇第二次不准他插手,他就彻底没辙了,现在还抓心挠肺呢。”
宣珏失笑,转而笑敛,像是安抚,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掌心,道:“你可知你母后昔年废过武功?”
这次轮到谢重姒愣了,父辈行经背负的厄运从不会向晚辈提及,偶有说起,也是涂脂抹粉后的年少轻狂、岁月静好,她皱了皱眉,真琢磨出几点“果真如此”来。
“江湖事易遮掩、无人见,黄沙一飘,黄土一盖,不需几年,几天就无人知晓了。我没能查到所有,但连猜带蒙,能拼凑个大概。再听你谈及谷主来过,未告知太子查证事宜……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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