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拿到笔银子,郑光辉想扬眉吐气,偷了这笔钱出去做生意,结果被人骗了。他们夫妇俩上门去理论去,与人一言不合打起来,最后被对方捅死。犯人已经被处决,但银子被挥霍掉,无法追回。”
季修睿拧眉不语。
苍柏壮着胆子说:“属下回京前给他们留了笔银子,送郑长生去镇上私塾念书了。”
他不能轻易暴露季修睿的身份,这是苍柏唯一能做的。
季修睿微微颔首。
苍柏说完一切,唐晓慕让他先去休息。
季修睿笔直的身躯慢慢倒下,疲倦地靠在椅背,沉着脸一言不发。
谢贵妃十有八-九是被强-迫的,否则当初怎么也该跟郑家说一声。而且若不是被强-迫,她那么受宠,为何要跟裴霜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唐晓慕心疼地抱住季修睿:“殿下,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季修睿抱紧她,非常用力,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渺茫大海上的唯一一根浮木。
他早该有预感的。
同样都是生孩子亏空身子,祥嫔对魏王就多加疼爱,谢贵妃对他却不假辞色。
他那时还单纯以为谢贵妃只是因此才讨厌他。
季修睿为这事伤心过、疑惑过,甚至想过自己或许不是谢贵妃亲生,可偏偏没想到这一点。
谢贵妃是被皇帝强-迫的。
他是她被强-迫的证据。
所以她那么恨他、那么厌恶他,最后却又偏偏因为四面环敌而不得不依靠他。
季修睿脸色发白,抱着唐晓慕的手微微发颤。
唐晓慕愈发心疼与难过:“殿下,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
季修睿深深地闭上眼,将头埋在唐晓慕的肩窝中,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
礼部侍郎尚志得知季修睿有请的时候,抖了三抖,颤巍巍地问:“殿下找老臣所谓何事?”
“属下只负责传话,其余一概不知。”侍卫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尚志要是敢说不去,他们就会直接绑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