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左担心得恨不得跳脚,急得额间同样直冒汗。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不用管,也不许告诉任何人!听见了吗?”陆沉眼圈发青,双目透着微红的血丝,手中的帛信却不放下,另一只手还抖抖索索抓起一只毛笔,准备落笔在帛信上写些什么。
元左心一酸,咬牙道,“大人,再不济您也要为汉生姑娘考虑啊,她若知晓您病得这么严重,肯定会担心的。”
陆沉握笔不停挥舞的手这才骤然停下,他低沉着嗓音道,“她不会知道的,她不会知道。不准告诉她!任何人,都不准告诉她!”
说完重重咳嗽了两声,咳得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又颤巍巍将手里的毛笔提起,继续在帛信上写着。
手虽然一直都没有停,写的却很慢,字迹也飘忽不定,时而有力时而无力。
过了好久,陆沉才将手中的笔丢在书案上,大口喘着气。
“元左,你把这封信送去维州,交给...潘芷云。务必要...亲手交到他手里!”
“大人,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您先吃药吧,元左求您了!”虎背熊腰的壮汉,流血不流泪的军伍将士,竟是双目微红。
“你先去送信,咳咳,我...我自会服药。”陆沉低下头,冲着元左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将帛信收起带走。
元左拿起帛信卷成一团塞进圆筒,却不肯走,定定看着陆沉。
陆沉无奈,端起书案旁已经放凉的一碗药水,一口灌了下去,还呛了好几下,总算将药完完整整咽下去。
“还不快去!”
元左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书房。
“还来得及,还来得及,我还来得及,汉生,阿生,等我。”
服药之后的陆沉安静下来,不似刚才的暴躁不安,脸上的苍白之色缓解了些,眼神却有些迷离。
“等我,洛水之战一定要在秋末之前,一定要来得及...阿生,阿生......阿稚。”
陆沉终究无力闭上眼,沉沉睡去。
整个书房只有一个单薄的身影,静静倒在书案前。
第二四五章 随时待命(上)
吃过午饭,汉生留了年稷尧在院中,自己前往书房,打算继续画阵法图。
不想却看见书案旁躺着一个人,正是陆沉。
汉生心头一惊,连忙摇了摇陆沉,往鼻息处一探方才放下心来。
原来只是睡着了。
可是平日里这个时辰,陆沉难道不应该在军营中用过午饭然后继续看他们操练吗?
陆沉竟然出现在书房,还睡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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