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便说:“雪怀子正好这时候熟,味道也不比怀枝和糯米糍差。那个怀枝和糯米糍都是晚熟品种,但十天前基本就没了。”
这人到底是不是广州长大的啊?
她哪知道杨梓虽是在广州长大的,但他就真的没听说过雪怀子、这个在七月下旬才成熟的荔枝品种。他所知道的荔枝晚熟品种,只有糯米糍,他连怀枝都不知道。
他之所以对荔枝了解不多,是因为他小时候,亲奶奶还在世时,每逢荔枝应季,他父亲都反复提醒他莫贪美味,免得上火。最后导致他对荔枝退避三舍。没有敬而远之,已经是他心理强大了。
说起他父亲控制他吃荔枝原因也很普通,不少荔枝产区的小孩子都有过类似的经历——贪吃清甜的荔枝后上火,喉咙肿痛,以至稀饭都难以下咽。治疗的老方法既简单又有用,就是连喝几天荔枝核煮水就能消肿。
可有一次他喉咙肿痛期间,他亲奶奶(严小芬)打电话来广州和他说话,得知他生病的原因,竟然用长途电话先骂了儿媳妇一顿,然后又在电话里跟亲家母干起来。若不是他姑父刘卫武能抗住事,他奶奶都得杀来广州、抢他回东北的……从那之后,在父亲的提醒下,他只等桂味和糯米糍上市,略微尝尝表示自己吃过了荔枝而已。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学会了克制自己。
可现在,杨梓见甘露看自己的表情奇怪,就遮掩着说:“我吃荔枝上火,每年就尝几个桂味和糯米糍而已。”
甘露点点头说:“不少人吃荔枝上火,但我和我弟还可以。我读高中要住校,要到7月中旬放假才能回家,基本就错过了每年的荔枝季节。我老窦和我妈麻就换了雪怀子这个品种。要不我给我妈麻打电话,让她明天送过来一些?”
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走?杨梓立即狂点头,还问甘露:“你家种的雪怀子多吗?”
“不多,就后院里有几棵树。我老窦和妈麻是特意淘换了那个品种,给我和我弟在暑假里吃的。”甘露有点儿小得意、小自豪。自家虽然没钱,但父母亲也没委屈了儿女。自己和弟弟从小到大,也是父母掌心宝一般长大的。
“几棵树?那可就不少荔枝了。我以前去过荔枝园,一棵荔枝树在小年也能挂果三公斤以上,大年能挂果近十公斤。”杨梓感慨:“你父母真的很疼你们姐弟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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