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用骨瓷。
陈鸿雁推开折叠门,香气扑入客厅,勾得人唾液开始分泌了。
“穆彧,那套普罗旺斯的,你消毒没?”陈鸿雁走进厨房区域问。“姐夫,亏得你家厨房大了,不然你们四个怎么转得开啊。”
“消了。”穆彧一边干活一边回答。“小芳姐,你和雁姨摆桌子,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李敏这厨房是半开放式。她把北阳台扩为厨房的一部分,厨房与餐厅之间是活动吧台。平时她和小芳就在吧台吃饭。等要做一些过油菜时,就推开吧台合上移动折叠门。平时就那么敞着,图一个南北通透的敞亮。
白胖胖的元宝形状的饺子,从李敏的手里落到盖帘上。她一边包饺子一边问:“咏波,icu的那个怎样了?”
“生命体征还算平稳。能不能醒过来不好说。”池咏波“嗖嗖”扔出来两个饺子皮。
他从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的“少爷”,成为上班顶天立地、下班立地顶天的男子汉。如今他能一次擀两个饺子皮,而且他擀出来的饺子皮如机械化生产般的均匀等大。各个中心有一厘米左右是厚的,然后往外逐渐变薄,这样的饺子皮不怕煮漏了。
“明天你再给他复查个脑ct。如果可以就接回来,让家属尽可能与他多说说话。找些他可能感兴趣的事儿多刺激,争取让他醒过来了。”
“好。”
神经外科的患者,手术成功与否不仅在临床大夫的手术技巧,唯心一点说,跟患者的求生欲望、跟命里的寿数等都有关。经治的患者越多,李敏和池咏波就越发觉医生在命运面前的无力感。他们能做的就是不断提高手术技巧,减少术中副损伤,并尽可能在术前做好患者的思想工作,竖立“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顽强求生意识。
莫名问:“你科里的患者多吗?”
“多。还是得排队到两个月以后。”
“一天几台手术啊?”
“基本两台。个别时会加一台颅骨修复。”
“两个小组同时开台。一周至少四个手术日。”池咏波给李敏补充。
“有这么多要开颅的?”莫名诧异。
“是啊。脑瘤的患者不知道怎么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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