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更不想欠人情。
通讯录里有杂志社的朋友说原定化妆师出事了来不了,问有没有人能顶班,他立马举手,拎着他的化妆箱就准备出门。
出门前他给麻酱梳好毛,也准备了狗食。
麻酱看他拎着箱子,以为又要走,各种打滚耍赖不准走,还要跟出去。
杨浩思没办法,叫孟夏迩出来抱狗。
孟夏迩拎着小狗后脖子,问他:“干嘛去?”
杨浩思懒得化妆,戴个黑口罩,对着镜子整头发:“我去站街。”
“呵,那你这客人也挺不讲究的。”
孟夏迩冷哼一声,他看杨浩思拎的化妆箱就知道他去干什么。
但他不知道这熟悉的化妆箱里贴着张他不熟悉的黑白照片,打开箱子正中间,还有杨浩思亲笔书写的挽联“含笑九泉,天人同悲”。
孟夏迩感觉杨浩思能干出给自己整骨灰盒的事,他猜得是粉红色的,有蕾丝花边,火烈鸟图案,珍珠链,ins风。
他是没想到自己的骨灰盒里还装着化妆刷、眼影、口红。
也不能这么说,真正的骨灰盒在家里供着,化妆箱里这个是杨浩思觉得一个不过瘾,印黑白照片的时候印了一沓十二张,贴飞镖盘垫桌子脚都可以用。
今天要化妆的是位刚有点翻红迹象的三线小花,来拍杂志,有点迷信,手腕上戴红绳,脖子上挂玉,手机壳上印得都是“我想翻红”。
摄影师大牌,等的时间长了点,杨浩思很会聊天,跟小花就唠起来,还加了微信。
小花蛮平易近人的,还和他说自己年后要进组拍戏,化得好看就去问问能不能叫他跟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