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
小十说完,颇带几分安慰地攥了攥她的手,便走了。温疏眉独自跪坐在炭盆边,屋里一静,委屈与怨恼便加倍地翻涌起来。眼泪不争气地噼里啪啦往下落,落尽炭盆中,在呲啦声响中化作白雾,和方才丢进去的纸页一样,消散得了无痕迹。
足足四年,她第一次能见到父母亲的信,可就这样被烧了。
她哭得直喘不上气,心下又不喜欢自己这样只知道哭,抬手不住地抹起眼泪来。下一股泪意再要涌出来的时候,她抬头望向房梁,大睁了眼睛,硬生生将泪水忍回去。
按住胸中的怨恼,她仔仔细细地思量起了小十方才叮嘱的话。
小十说她若能现下跟过去与谢无说个明白最好,可她……她不知该怎么说呀!
她根本没想过,他会找她这点小算计的麻烦。
她可以承认自己选《牧羊策》来看很是动了些心思,但他若追问她缘何选这一本,她要怎么办?
不选史书政书,是位避嫌,尚可一说。但书架上的诗词歌赋亦是不少,她总不能明着说不选那些是因怕他来与她聊什么风花雪月。
温疏眉举棋不定,心下的无助之感让她不自觉地往炭盆边凑了凑,又在暖意中抱了膝,缩成了一个团儿。
她是被宠大的孩子,爹娘年近五旬才得了她,对她百依百顺。在她小的时候,若她不开心,爹娘便会轮流抱着她哄。后来她长大了些,爹爹不好抱她了,娘却也常在她伤心难过时搂着她哄一哄。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那样哄过她了。她失了那份宽慰,也少了那份安全。不知不觉的,她就学会了这样抱一抱自己,常会越抱越紧,硬逼出一份虚幻的安逸来。
是以谢无再回到书房时,就见炭盆边多了一个小小的团。她今日穿了一袭淡粉袄裙,与满室的暗色家具格格不入,这样缩着,更被这一片深沉衬得娇弱无依。
怪可怜的。
谢无暗自咂嘴,大发慈悲地多给了一次答话的机会:“为什么是《牧羊策》?”
温疏眉打了个激灵,惶惑不安地转过脸来:“督主,我……”
她一时迟疑,顿声。
他的耐心却也就到这了:“我告诉过你,府里无论大事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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