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嘴唇不吭声,长姐依旧端着一张冷脸:“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
金宝的脸色越发苍白,他僵立在那好一会儿,这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娘,是我照看爹照看得不好?”
“自从你哥哥把你送过来之后,你这半个月日夜守着伺候,尽心尽力!”长姐看到金宝的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却仍然没有松口,“可既是同姓同宗,同气连枝,小弟只听了你兄长几句话,就一张死契,收你为奴仆,这不成体统!而且,若不是因为给你兄长礼银的时候露财,小弟怎会招这无妄之灾?”
汪孚林虽松了一口大气,但心里却已经完全迷糊了。这不是口口声声叫自己爹吗?怎么又变成了仆人?
金宝的脸终于完全煞白一片。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爹,求求你留下我吧。我要是回去,就真的没活路了!生火、烧水、劈柴、打扫、端茶……我什么都会做,我一个人能干好几个人的活!哥哥送我来的时候说,卖了我,家里就少了一个累赘,不然他就打断我的手脚,把我卖给专收小儿去行乞的外乡人!爹,求求你了,留下我吧!”
汪孚林上辈子连婚都没结过,这样被一个半大孩子跪着,一声声叫爹的经历就更是第一次。父母早逝,他自己独自打拼,好容易有些成就,却又倒霉地遭遇事故,醒来之后,就突然如遇梦境一般,来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时空。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天大地大,只有自己孤寂一人。当下看着那泪流满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