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班房多做逗留,他很爽快地谢了赵五爷一声,墨香又掏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一行人正想要离开时,突然只听外头传来了一阵喧哗。不多时,就只见几个同样身穿皂青衣衫的汉子簇拥了一个中年人过来。那中年人看上去颇为魁梧,而且没有任何囚犯的姿态。而赵五爷一见那人便脸色大变,甚至连程乃轩都顾不上了,竟快步迎了上去。汪孚林运足耳力,只听到模模糊糊的一些字眼。
“暂且于此少歇……五县奸民……风声过后……徽州府陈告……”
再接下来的话,他就听不见了,就只见赵五爷这个壮班班头亲自引路把人引了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到程乃轩面前连连打躬作揖赔罪。
“好了,知道你忙,我也不搅扰,派个人送咱们回去,你就不必亲自跟了!”
说归这么说,等上了横街,程乃轩就让墨香拿了十几文钱,打发走了那个被拨来护送的白役。见人喜滋滋地走了,他便回转身对汪孚林说:“贤弟,今晚上我回去准备妥当,明日我定会设法替你说话,就这么说定了!我还等着你伤愈之后回来,咱们做同窗呢!”
“程兄,今天多谢了。”哪怕汪孚林曾经下定决心和人割袍断义,可今天晚上多亏这程公子帮忙,而且人死乞白赖似的非要同舟共济,某种取向不谈,人品至少不错。于是,他顿了一顿之后,便诚恳地说道,“程兄还请不要贸然行动,既然把金宝找回来了,明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