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而在她思考时,白津遥叹了口气道:“钟意,周鹤立爸爸偶尔会和我提起他,怎么说……我真的劝你不要再玩他了,他是个,很极端的人。”
“极端?”
“嗯,你有看到他手腕上的纹身吗?那是为了遮掩伤口,他小学的时候,割腕自杀过。”
钟意从商场回到工作室,一直工作到傍晚,黄昏时分,门口传来敲门声。
开门时,周鹤立正低头看地,两只手背在身后,沉默不语。
一听到开门声,他立马抬头,一张脸变得笑盈盈的,笑道:“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这样的笑让钟意很恍惚,她难以把白津遥口中的极端和周鹤立联系起来。
“又和我卖关子?”
见钟意似乎不大高兴,周鹤立笑意浅了些,没再逗她,把手伸出来,是一个红包,“我爸给你的。”
“嗯?”钟意愣了下,红包看着很厚实,但她没有接,“我还没有给叔叔送过东西,怎么能先收他的。”
“我还给他他不要的。”周鹤立直接把红包塞到钟意手里,“你不要的话自己还给他。”
钟意笑了,“你就是想带我见家长是吧?”
周鹤立自知心思被拆穿,也不遮掩,“那你去吗?”
“当然去了,不管还不还红包,你家里人我肯定要见的。”
说到见家里人,周鹤立犹豫了下,问道:“我妈她……”
“我们交流时间不算长,不过过程挺顺利的。”
“她真的没有为难……”
周鹤立话刚说一半,钟意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凑到眼前。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强行抓过周鹤立的手,要带他去医院检查,那会,她就注意到了这个纹身。
后来她见到了无数次,无数次都被她忽略了,她并不在意这意味着什么。
可现在,她轻轻抚摸手腕上的花体英文,问:“纹的是什么?”
周鹤立很明显欲言又止,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但对钟意,他已经习惯了事事给回应。
“Alliswell.”
周鹤立顿了顿,“是《三傻大闹宝莱坞》里的一句台词,主角说,心很脆弱,要学会哄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告诉自己的心:Alliswell,就有了面对困难的勇气。”
钟意闻言抬起手,手掌慢慢贴在周鹤立胸口,看向他纯粹的眼睛,认真地问:“你的心很脆弱吗?”
刹那间,周鹤立好像听到玻璃震碎的声音,他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钟意紧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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