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河年年改道,水患危及京畿重地,我今日命你为永定河河道主薄,积累实务,下月随朕返京。”
陈演心中治水便是治水,治何处之水本无强求,既能一展所长,于民有利,自然大喜谢过。康熙又道:“你与齐氏虽已订亲,又因着她孤身无依,住在一处,但到底还未成礼,多有不便。她本是永定河人氏,你替他寻到母家送返,到时再去迎娶,方是正理,将来成亲时也好有尊长在堂主礼。”
陈演顿时又红了脸,连声应了,齐粟娘却是心中战栗。待得康熙留下陈演,命她退出,她独个慢慢走在船道上,脑中闪过焦七说的那名节之事,越想越怕。她当初既敢搏命出逃,原也有痛快人生之意,但她与陈演终究无私,如要与那冤死的男女孩童一般下场,岂能甘心,焉能不惧?
正恍惚间,听得八阿哥在身边悄声道:“你不需怕,皇上对变之知之甚深,断不会信这些流言。他若是真信你两人还在孝期便有……只怕早已雷霆大怒。”
齐粟娘听得此话,心中一轻,又添了无数疑云,抬眼看向八阿哥,犹豫半会道:“多谢八阿哥,民女……”八阿哥却是一笑,转身便去了,李全儿紧随在侧,头也未回。
齐粟娘实是不知八阿哥究竟是何用意,她可不信八阿哥是本性慈悲温和,为当初的事对她补偿一二。再者,若是因着陈演,却更不需如此。以她看来,陈演的心性专一,治河是第一等的,其余事务却是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