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青衫书生的脸,还有手拿河图追上去的她,心底的寒意混合着六年等待竟然转眼成空的愤怒,直冲胸口,几乎要咆哮出声。
那是陈演。
另一头从巷子里刚刚追到了附近的他,却满眼冰寒,眼光冷冷扫视到桥边正围着河图说话的一男一女身上,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的妒忌和愤怒像火一样喷了出来。
连震云刚刚升起一线希望,却看他重重一哼,转身就走。
“混帐!”
连震云再也忍不住,咆哮了起来,飞扑过去想要上身,然而眼光人影、桥影、水影、光影一片白光晃动,他四面的景物骤然变幻。
书房门外的太阳刚刚落下,在天际线上留着一抹血光,透白朦胧的月亮还在树梢上艰难地爬着,书房里黯淡无光,攒框透雕的红木书桌上摆着一个青花瓷龙纹小酒坛。
据说是被埋在了三河水脉之地的酒坛开了封,坛身上贴着一个红贴,写着四个墨字“阳关三叠”。坛边的青花瓷盏里的酒还没有喝干。
“连大河——!连大河——!是什么人把我吵醒了!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