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忽然偏头咳了咳。温客行脸色一变,担心地问:“你的内伤又犯了?”同时站起,来到周絮背后,助他运功疗伤。
过了一会儿,温客行助周絮稳住了伤势,才笑道:“成岭,像你师父这等高手,若不是受了伤,才没有我效劳的机会。”
张成岭也一脸担心,说:“温叔,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周絮开口,示意温客行也住手。
温客行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住了手。
张成岭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师父,说:“师父,我一定会学好武功,保护你的。”
周絮还没说什么,温客行先用扇子敲了一下张成岭的头,“瞎说什么?你师父由我来保护。至于你,先练好武功再说吧。”
“哦。”张成岭这才发现自己的武功极其低微,说要保护师父完全是吹大话。他不由低下了头。
周絮喝了一口酒,听着张成岭一口一个师父,心里也不平静。他忽然站起,一脸正色的问张成岭:“成岭,你是真心诚意要拜我为师吗?”
张成岭也跟着站起,一本正经回答:“是的,师父。”
“你我萍水相逢,蒙君如此信任,唯有赤诚相报。”周絮的脸色很郑重,“不过你先听我说完我到底是谁,再做决定不迟。”
张成岭有些茫然,师父就是师父,怎么还到底是谁?
周絮不管张成岭怎么想,继续说:“我真名叫做周子舒,是四季山庄本代庄主,也是山庄最后一任。”说到这里,周絮的声音有些低沉。
四季山庄?这是什么门派?张成岭茫然。
“上一代庄主秦怀章,是我的授业恩师。本门曾以‘四季花常在,九州是尽知’享誉江湖。可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四季山庄这个名字了。”
张成岭听着师父低沉的诉说,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师傅虽然说的很平淡,但他能感觉到师父现在很难过。
周絮顿了一下,继续说:“全因我一念之差,无能之过。我十六岁时家师突然病逝,我无力保全四季山庄威名不坠,便带着本门的精锐投奔了周家世代效忠的晋州节度使,以此为根据,创立了天窗。”
周絮忽然自嘲一笑,笑中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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