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令他思忖起来。
银姐见目的达到,不再多话,背过身去又抹了点儿姜汁,扑到灵前跪了,哭个不停,叫些个“老太爷太冤”之语。
张梁本没想怎样,却被她这番举动激着,下不来台,带了些气恼问她道:“你究竟甚么意思?”
银姐住了哭声,抽泣道:“老太爷病重时,我在跟前侍候,听得他说,要二老爷休了二夫人呢。”
方氏气极,大骂她胡说八道,但银姐之所以敢这样讲,却是有缘由的,张老太爷病中不忘斥责方氏,让她轻易不敢近前,照料他的重任,就落在了银姐与任婶身上,因此银姐能听见那话,也不是不可能。
妻子不同妾室,方家又有钱有势,岂能说休就休,但事关张老太爷,张梁不敢不慎重,遂命人去唤任婶来与银姐作证,但任婶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也寻不到,他只得将此事先按下,等任婶回来,听了证词再作打算。
第21章 迷雾重重
任婶寻不到,银姐无心守灵,寻了个借口出来,悄悄躲进下人房。晚上任婶自外头回来,一推门,见银姐坐在桌前,唬了一跳,暗叹,躲了一整天,还是没躲掉。她取过灯台,动手点灯,勉强笑道:“银姨娘今日怎地得闲到我屋里坐?”
银姐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取灯,冷笑道:“别跟我打马虎眼,讲好的事情,为何反悔。”
任婶跺脚道:“我啥时候和你讲好了,当时我就没答应,若二夫人被休,我这个陪嫁也要跟着倒霉,这样的证人,我才不做。”
银姐按着她的手站起身来,急道:“老太爷分明讲过出妇的话,你不是也听见了?又不是我诬陷二夫人,你为何不作这个证,我这里少不了你的好处。”
任婶使劲儿抽出手来,眼神左右飘移,道:“老太爷病中口齿不清,我没听仔细,不晓得讲的是甚么。”
银姐见她当面扯谎,气道:“你若不帮我,我去二夫人面前告你。”
这话唬不住任婶,她笑道:“银姨娘,咱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是甚么好人,还是省省罢,各自闭嘴,才有好日子过。”
银姐自来到张家,从来都是钱财开道,就忘了去琢磨其他利害关系,此刻碰壁,才幡然醒悟,任婶到底还是方氏的人,能收买,却贴不了心,一到关键时候,她还是向着方氏多些。她这时候想通,却是迟了,没了证人,若被方氏反告个诬陷,她可真就翻不了身了。
任婶已在催她出去,免得被人瞧见。银姐走出门来,被风一吹,才发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冰凉一片。她正踌躇,不敢重回灵堂,忽见林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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