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枪口更冷的,是枪口后面的那张脸。
熟悉的脸上有陌生的冷漠神态,黎溪扯起嘴角苦笑:“所以,刘北习只是你的替死鬼吗,俞乔?”
被点名的俞乔连眼角也未曾动一动,举着枪的手镇定平稳,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人,一言不发。
“你这样说,也太小看那两位男士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了。”
黎溪将目光转向女人,她看着年龄不到四十,穿着橄榄绿色的蜡染印花连体裤,一双复古金色的草编凉鞋,十个脚指头涂着红黑相间的甲油,闲情逸致得像在夏威夷度假。
“你是连清洪的女儿?”
女人转身走到门后,拍了拍俞乔伸得笔直的手臂:“先放下吧,我想阿溪应该很乐意进来听我讲故事的。”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出了一身汗的黎溪被冷冽的风一吹,身体自己先打了个冷战。
时隔五年,黎溪又成了瓮中之鳖,一样,也不一样。
只是不知道,结局是不是也是一样。
“刘北习当然也是内鬼,只不过他是后来被策反的。而俞乔,则是一开始便冲着你去的内鬼。”女人笑了笑,“被背叛的感觉好受吗?”
黎溪没有去看俞乔,直勾勾地瞪着女人问:“所以呢?这次抓我来是想让我签什么离谱的协议声明?”
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沉君言也说过连清洪大限将至,只要连清洪一死,青洪帮就是一盘散沙,她不信面前这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女人咯咯笑了:“你早就没有当初的价值了,黎崇山所有遗产都由沉君言继承,你不过是一只笼中鸟,我为什么要在你这个废人身上花心思?”
黎溪反应过来:“你要用我引沉君言出现?”
“答对了。”女人打了声响指,撞进黎溪怨毒的眼神,啧了几声,“你这样瞪我是什么意思?你真把沉君言跟你求婚时说把股权给你的话当真吧?”
她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男人的话都是狗屁,一句都不能信!”
黎溪没有接话,她发现这人情绪极为不稳定,很有可能一句不妥当的话就能激起千层浪。
“你不好奇我的故事吗?”女人点了根烟,狠狠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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