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囿于身份,放弃表达感情?也许正因如此,本是相互依赖的亲情在爱的圆舞曲下变质成了有毒的不对等权力关系。
“你的父亲,或许不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奎宁顺应女孩的开脱之词。社会观念未得到改变,人们缺乏相关的知识,于是自发排斥异类。彵如此解释。
但彵清楚金是何种德性。即使和波本生活的男人没有多少对过去的记忆,但人的本质难以改变:只要你不超过特定范畴,金就能胜任身份:挚友,至亲,伴侣,上司,男人做得信手拈来;但只要你体现得未符预期,他便丧失了正常相处的能力。
“我不认同自己的女性身份。”奎宁曾被不吝展示的爱慕打动,而且彵信赖金,于是在确定关系前坦诚秘密。
“你这是诈欺。”金的第一反应竟是发怒。
奎宁以为这出于迟钝,试图用坦诚化解误会,却愈发被刻意竖在不同身份之间的心墙隔离。归根结底,金爱的只是假想的幻影。彵稍稍怜悯起女孩。她的确长期以来饱受爱的浸润,但悲哀之处是,这竟是她对亲密关系仅有的认知源泉。她默认即使表面再无私,爱也是有隐藏条件的,于是竭尽全力揣测,想要满足对方,讨其欢心,直到不堪重负逃离。
奎宁见证女孩的紧绷逐渐松弛,但彵无法提供永久庇护。如果这是波本所期望的,在当前环境下,另一种身份可能更轻松。
“如果你愿意,可以,转变成男性。”这是整晚思索后的结论。无论是声音,外观,还是生殖器,都能彻底置换。前提是女孩充分知情同意后再做决定。
“怎么做到?”
波本的语气像是问假肢如何连接神经。奎宁神情柔和下来。不愧是彵的徒弟。
“激素疗法,及性别置换手术。”经过长年研究和实验,彵能保证无痛,并将后遗症降至最低。
“不用魔法吗。”
奎宁沉思。魔法的问题在于可取消和时效性。如果只是体验,当然可以,但彵下定决心改变。
奎宁始终难以忘怀金的两个眼神:
贪恋,以至于要否决彵本人。
“为什么你偏要重塑外型?改变声音?你本来很美。”
“不符合,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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