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煚何尝不是如此呢?她踌躇了这么多天,一直下不了决心,见到康闵陶那一刻,她才恢复信心,才相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二人在廊下紧紧相拥,已经忘记了上下尊卑的礼仪。庄院里侍奉的人,一个个找地方回避着,这可不是他们该看的。
“好了,好了,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吧。”
神煚实在受不住这天气,便提了出来。康闵陶赶紧请神煚到屋里坐,又备下了冰镇的西瓜,能消消暑。
神煚要洗浴,康闵陶便命人烧了热水。神煚不许别人伺候,却要康闵陶留下,康闵陶又惊又喜,连话也不会说了,三心两意地帮着搓背,一张脸绯红。
“我这一路上,遇到了刺客,多亏你弟弟,不然,咱们就没有重逢的机会了。”
“主上吉人天相,我刚才问了闵熙,他不过是恰巧路过,白白领了这个功劳。”
康闵熙没在庄院里待多久,他见了长姐,便又带着一帮人去打猎了。
“怎么能说白白领了功劳?他来得及时呀。”
康闵陶悄悄搓着手,她此刻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话没敢往深处想,只怕又误解了什么。
“主上这么说,倒是那小子的造化。”
“之前听你说,康闵熙是你年岁最大的兄弟,今年不过十七岁,如今看来,也是个少年英雄。”
“主上谬赞了。”
“你这是怎么了?”神煚忽然扭过头,毫无预兆地抓住康闵陶的手,只见康闵陶一脸通红,不知是被热水熏的,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会是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