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来,这可如何是好?说到这顾林成这话就扯得远了,顾家祖上在墨岩沂北麓书院为家,顾家太曾祖曾官至前朝宰相,后因身体不适退归乡里建起北麓书院,收四里八乡有志之才教习,改朝换代时,北麓书院为新朝朝廷输送了大批朝官,最大的官至参知政事兼枢密使、六部尚书。自此,北麓书院的独特地位在大琰帝国定下基调,一代一代强根固本,到如今本该是不可动摇,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不论何种势力,凡涉帝位之争,都有倾覆之危。吴王一头撞死在含凉殿前浮龙雕上才过去不过月余,这场血雨腥风有多浓,他郑凉地处偏地也晓得厉害,吴王一党清剿至今未完,其中多数为北麓书院门生,听闻顾家直接牵涉杀生之祸的是顾林成送给吴王十八生诞的一幅画,画倒没什么,是上面的诗词,让当今圣上看了龙颜大怒,朝会上直斥他包藏祸心,对整个大琰包藏祸心!遂亲自下令捉拿审查。
凡此种种郑凉皆听陆知州陆大人所说,陆大人有个侄子和京里中书院一位司谏大人家的管事要好,他经营的买卖常常两地跑动,这些原本不该他们这些七品小官知道的事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如今顾林成的儿子和弟子就在他家里,他这可算是捡了个烧红的石头,要把自己连肉带皮烫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莫非真要趁这黑天雨夜再把他们扔出去?他喟叹一声坐回原地:“这个冤...老夫无能为力,且,此冤未必是冤,就算你心中认定是冤,如今它也不是冤。”
这话心里都明白,郑凉见他又要说话,摆摆手:“你心中所想老夫都明白,可世间事就是如此,未有吴王一案前,你们北麓书院这个名号祭出来,怕是整个朝堂都要忌惮三分,伴君如伴虎,不是你顾氏一族远离朝堂就能免得了这个祸。从□□皇帝至今,顾氏一族因北麓书院从朝廷从各个方面获益不比那朝堂两班两院六部的人差,甚至只多不少,你看看两院六部二十四司里有多少人和北麓这两个字有牵连。长此以往皇帝心中岂会不想,朝廷或说整个大琰是姓秦啊还是姓顾?你们安逸得太久,忘了读书人的本分,古往今来参与党争者能幸存无非一个站对了队,你们是一直太过好运,忘了那是一个拿性命相博的杀场,随时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会死无葬生之地。如今,不过是输了,你又何至哭得如此凄惨,又何至口口声声不公有冤。我看你们,不冤。”
他说完,跪在地上的人泪痕已干,莫名笑了起来:“这一路历经惊天大变,倒从未仔细想过何至于此,今天先生一席话,顾仲犀受教了。只是斗兽场厮杀,上场的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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