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对于沈德顺的话似是没听在心里,只是在路过时看了他一眼,沈大人心领会神的跟上。两人到了紫宸殿外,高恪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适才我与圣上才说几句,中书院中书令罗午斋就让人通报说有要事要奏,如今这朝堂可真是怪得很,垂拱殿上都装聋作哑,下朝了就往圣上那赶说悄悄话,沈大人你说这怪不怪?”
怪不怪?怪不怪都轮不到他说。枢密院主管军令外事,中书院主管民政内务,两头一直明争暗斗,哪一头他也得罪不起,六部里面单打独斗都不是这二院的对手,六部又从未齐心,只能任他们作威作福。他这找人找得急不是来给自己揽祸事的,不该说的话不说,他来是要说吴王案的事,这事远远没完,牵涉的越来越广,当初御史台赵大人把北麓书院顾林成送给吴王的那幅猛虎巡山图上交给皇上他就知道事情要乱,说是捉拿归案审清楚,一早不知道人到不了京。画上猛虎是顾林成所作,可那句敢叫山河换日月真不是他写。
这些事京里头有门道的人早听说了,高恪站在皇帝这边帮太子斗吴王以表忠心,吴王案他的功劳真是首屈一指。如今吴王已逝,剩余卒子谁生谁死也就他高恪在皇帝面前的一句话,此次沈德顺来求他,确实是为救一个人,那人姓陈名继隆,原本官至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加太尉衔,手握重兵守京师,备征戍,却被皇帝视为吴王一党骨干,从万丈高楼跌落凡尘,也不过一朝一夕之间。
高恪听完他的话,冷哼了一声:“到如今沈大人还不明白吗,圣上对北麓一脉早已忌惮,太子德性宽厚,日后登基必是震不住北麓这一脉,圣上早已在思谋如何平衡,他们却不知收敛竟妄图扶持吴王登九五之位来谋求更大的权力,这不是死有余辜?这场血雨腥风注定避免不了,你还不懂吗沈大人?”
谁继位不是秦家子孙啊,北麓偏吴王这也只是传言,只因吴王这些年确实功绩显超其余兄弟四人,汉王魏王楚王三人就敢对天发誓没有对皇位虎视眈眈?将来是不是还有几场这样的血雨腥风?一切不过是害怕幼隼一朝迎风展翅伤及饲主,早早剪除其羽翼的借口罢了。这样一场内耗,从朝堂到军营,多少良材就这么生生折戟,如今东契国虎视眈眈看着大琰北方,细作该是早把这场内斗传到东契,或许明天就能听到开战的消息了。
一阵感概过后,沈大人才想起自己是来求人的,连忙拦了高恪的去路:“高大人,我虽不是出自北麓书院,但陈大人与顾林成是生死至交这谁也瞒不了,我与他又有姻亲关系,朝堂向来把我归于北麓一脉这我辩驳不了,圣上到如今还不动我,我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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