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早已无人看守,驻扎在袁州的军队也早已饿得没力气站起,只能缩在驻地维持体力。若此时敌军来袭,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袁州这座西南重地。顾仲犀一手抱着小孩一手举着火把,看着城道两边活人死人混在一起的景象,不由得闭了闭眼,原以为城内比城外情况要稍好,哪知道也是如此,城外逃进城内的人照样也是无米熬粥。见有人想爬过来拉住他,赶紧从腰间抽出了剑:“各位!在下路过此地,不愿再添杀戮,身上亦无粮食,咱位互不侵扰为最好!”可有人饿懵了神智,见着人就想往上扒,他实在没办法,只能一剑挑远,飞奔而走。
到了郑府门外他就感觉不对劲,怎么偌大的院落里面连个声响都没有?连敲了一阵没有回音,推门进去,黑夜里连烛火也没点,但他敏锐的听到里面有人气。到了内堂,找到有人气的房子一推门,里面一群人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喊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才三年多不见,郑凉似是整个人都老得不成形了,他颤颤巍巍好一阵才缓过神,竟一把抱住顾仲犀,哽咽不成语,一家人更是哭作一团。顾仲犀带来的孩子正襟危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一屋人哭,一脸懵懂。
听郑凉把前因后果说完,顾仲犀不免长叹一声,一州父母官尚且过成了如此模样,更遑论外面的百姓。整个西南都受了灾,朝廷必是救济粮不够,亦或有那枉顾人命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