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向别人求助。明天起,爹送你去崇文馆,不用担心别人会笑你不能讲话,夫子那边我会说好。”
——“可学馆里都是男童。”
——“你穿着男童的衣服去。”
无可反驳,顾韶小小的撇了下嘴接着干活。
崇文馆里的几个夫子顾仲犀都认识,他们当年朝圣般的去过北麓书院,只是如今见面诸多不便,他便托了最信得过的赵熙关照。两人在顾仲犀家喝得醉脸通红,赵熙更是哭得双眼发红,他对北麓书院的遭遇至今不能接受,原本还有投身朝廷一展抱负的心思,吴王案后,他不讲经不游学更不进官场沽名钓誉,一心窝在崇文馆当教谕教小孩。哭得痛快,他一把揽住顾仲犀的肩:“当年在北麓书院我俩在顾老夫子面前以时局为题辩论了一天一夜只饮水不进食,那是我人生中最痛快的一天。仲犀,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熙哭得再厉害,顾仲犀都很冷静,过往种种,他不仅要埋在心里,还要用冰封起来,任何人不能撩得起一丝波澜,否则,他又怎能说服自己继续往前走。
只说如今隐姓埋名过日子,孩子娘亲生她时不幸离世,如今店铺事忙,把孩子送学馆两边都好。赵熙一再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说得他起笑:“不用太过照顾,不听话时夫子戒尺该打还得打。只是她是女娃,在学馆诸多不便还请赵兄多照看。”
顾韶进学馆第一天,顾仲犀就在永安街市上见到了故人,他买酒归来,远远的见到陈继隆和一胡人走在一起,据他所知,陈继隆在吴王案后已被削官发配原籍,他是平苏府人氏,怎如今还在永安城内走动?且是和胡人一起?一晃神人就不见,他想追上去又停住脚步,就算是陈继隆又如何呢,又凑在一起哭一场?如今他要做的,是让当年亲手屠杀北麓一脉的凶手死无葬身之地。经过这几年打探,他终于弄明白,皇帝当年的命令确是捉拿审查,万姓都虞候上奏疏说北麓书院顾林成带着府兵千人反抗,意图谋反,他当机立断斩杀叛贼。听起来于情于理没什么不对,人都死光了,谁还能证实当年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虐杀烧亡,姓万的所说的府兵,有多少是老弱妇孺。如此惨无人道,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接顾韶回家,见她一脸游离,赶紧给买了肉脯一脸赔笑:“嫌我来接晚了?店铺今儿客较多...”
——“我在学馆被他们笑了一天,一开始说我的脸好可怕被吓哭,后来又笑我像鬼。夫子不让他们笑,他们就偷偷笑。夫子如今教的我都会,我为何要去学馆?”
顾仲犀心里一阵抽搐,噙着眼泪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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