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般在对着雪发呆,递了杯茶过去:“姐姐,太子妃我见着了,没你好看。”高怀逸终于有了动静,一指敲在他额头:“乱讲。”就两个字,再无其他,高怀志又失望的摇头:“就不问问太子有无让我传话?”
——“今儿三十,不知府里的年夜饭有哪些好吃的,爷爷也回府了吧,等等我们去厅里瞧瞧。”
——“好好好,你不想聊便不聊。话说我今儿回来时遇到两人,大雪的天,天色都暗了,他们在街上边吃炒栗边闲谈,郎情妾意优哉游哉好不自在。那女子虽容貌可惜,但才情思维真是难得一见,何时永安城来了这样的人我竟有些好奇了。”
高怀逸懒散的喝了口茶:“容貌怎就可惜了?你几时也以貌取人了。”吃着糕点的人赶紧放下手中吃食:“不是这样,是她脸上真有块疤,看着似是火烧所留,看得出原本一标致美人,你说是不是可惜?”
——“她跟谁郎情妾意?”
这压着他尾音有些急促的发问带着明显的在意,高怀志想了想才明白:“姐姐...认得她?”高怀逸啊哦两声含混的指指外边:“好几年没见你在雪里顽皮的模样了,真是有些想念。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厅里看看吧。”
开年高怀逸见到了东契公主,如今的大琰太子妃——贺兰幼靖,年纪和她相当,容貌自然是好,只是似是天生一张冷漠脸,对谁也不笑,在宴上太后大赏之下也不见她笑。大长公主见她如此,当众没给好颜色,只问东契是否民风如此。太子政也不护着他的新婚妻子,还是皇后亲自出面才把这话头给化解过去。
这皇家宴席她一臣工子女本是无缘得进,还是太后见着高怀志忽的想起她,传话说好长时候没见着了,怪想的。这话她听得明白,无非是太子正妃已定,旁人眼里她里里外外多少受了些委屈,太后想安抚她。本想称病,想想还是赴宴,她突然想起城门口的募兵告示,那是往东南增的兵,那边一条海岸线,常年有海上寇匪袭扰沿海居民,可也不至于到增兵的地步,江宁节度使庹宗海在年前回京述职,据说到现在也没回江宁,这其中必有事。
江宁一带若能争取过来,简直是可称大捷。整个宴席她都在想这事,都快结束才发觉太子妃一直往她这边瞧,她自然明白对方应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本是无所畏惧,可对方一直瞧,瞧得她莫名红了脸,只得低头饮酒,再一抬头,太子也对这边看过来。
散席和高怀志在廊里说话,见太子和太子妃过来,他们赶紧行礼,太子一点不避嫌的亲自上前搀扶,好生打量了一会:“你似是瘦了些。”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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