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也不过是皇权脚下的一条狗!等他日,我登凤位,你猜你会如何?别自作多情了,赶紧滚出永安,滚回昆吾去!或许,你根本是贪恋权势,靖海侯?多尊贵多倜傥的名号,舍不得了是吗?被天下人当作男人也不在乎了是吗?或许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竟对你这么个内心不分雌雄面容又丑的人动了感情,违逆天道,才得此惩罚。”
顾韶已掐着自己的喉咙让自己不要哭出来,门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怜悯:“不要再把我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也不要再来此惺惺作态让我作呕。你想听的话,我都说了,我也求你可怜可怜我,放过我。”
已是无力得跪下,颤抖着腿慢慢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才能哑声说话:“我明白以后该如何做了。”转身停留了一会,手掌又贴上门扇,声音抖得厉害:“伏秀,一直以来,公子要屠龙的心是真的,公子爱他夫人的心,亦是真的。”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离开,躺在雪地里看着雪花飘落,闭了眼,仿佛看到人世尽头,也不过如此。
罗元宇背着她回府,边走边叹气:“真他娘的冤孽!高怀逸真他娘的狠心!顾韶真他娘的傻!”
晨鼓声响,雪变成了雨,更加阴冷。御道上不仅有御史观测记录百官言行,更有两名御史言官一左一右拦了她去路,凿凿有声:“牝鸡司晨,乱我朝纲!今日我等拼死也不会让你走进紫宸殿,否则我大琰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百官议论纷纷,顾韶看着他俩,有些悲哀,罗午斋送人去死真是毫不手软,果然人到了一定高位,心也会硬得跟石头一般。站在这寒风冰雨中,鹤氅也顶不了多久,一会就冷了手脚。百官上朝,皇帝传令,挡靖海侯者,庭杖!起初是十板子,太监边打边问可认罪,他们边泣边喊:“牝鸡司晨!乱我朝纲!万万不可!陛下圣明!三思!三思!”加到二十板,他们还是如此喊,御道上未化雪染了红,与雨水融在一起。他们喊的声音越来越弱,可还是不认一声靖海侯,皇帝又传了令来。
看着脚边染红的水流过,抬头看看漫天雨箭,顾韶想起了乌裕鸣给她的谶言——“韶儿,近来我多梦,梦里看不清人的模样,可我总觉得那是你,你孤独一人,站在大雨里哭泣,你脚下的雨水是带着腥味的红色,那是血。”
一语成谶,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那确实是泪。
当日朝堂议事,皇帝说要赐婚给靖海侯,满朝文武,皆称皇上仁德,体恤朝臣。似乎顾韶从来都是男子,刚才御道上打死的两名言官谏臣,全然不存在一般。
下朝就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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