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过来了。”顾韶手上拿着纸,也没抬头:“今日起,府里所有事宜需禀报夫人,得夫人准拟后方可行事。此事,我只说一次,违者,立即逐出府去。”渔儿高兴得扯了扯她家小姐的衣袖,秀儿斜她一眼让她安分些。万俟春倒是明白她这是在给新夫人立威,怕府里有人欺生,当即笑着应下:“侯爷安心,本也是这么安排。现在,请两位都去用膳吧。”
皇帝要改制,那她就和他论论道,看他想如何改。如今她爵位是靖海侯,可朝廷里还未领一官半职,那日上朝后皇帝就许她得传召再上朝,其余时候,更多的是私下召见。临要出府,秀儿扯住了她,把一件黛青绣团蟒祥云披风给她系上:“路上冷。早去早回。”这披风从未见过,顾韶一时想问什么,最终还是作罢。
经过三代削权,相权已在大琰朝堂消失已久,枢密院掌军机大权,中书院掌民生大权,御史府实则早被两院分割切权,监察机制无从谈起,六部也名不副实。溯回历朝历代,有相权与皇权相互制衡的时期,也有相权削弱,旁支司部攫权擅权的时期,也有相权过高,试图把皇权取而代之的时期。似乎,哪一种制度都不能完全平衡皇权与朝堂之间的关系。
秦政听她说完,也思虑良久,很认同她所说的一切,但又打心底里顾忌这个人。这人个看事情能跳出局外以俯瞰的姿态来看,往往能一语中的,但这样的人就更清楚皇权的本质不是受命于天,是有能者得之。得皇权者毕生最在乎之事,并非天天挂在嘴边冠冕堂皇的为百姓苍生,而是为怎么能让自家得来的天下一代代传承下去,为皇权不被旁落殚精竭虑。再昏庸的皇帝,也会在其一生的帝王生涯里为这件事不断的去做修补。杀人是手段,用人亦只是手段。
皇帝让她年后常驻翰林院,直至和翰林学士们拿出改制之策。翰林院掌院如今是郑彦成,官职二品,不涉党争,虽先前与高恪交好,但逃过一劫。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他要牢牢控制权力,不会再让第二个高恪出现,自然,不会恢复丞相制。顾韶也不再说什么,看过去王朝兴衰更迭,她很明白一件事,相权,是废不了的,能废的,只是个名号而已,无论怎么改制,总有一种权力会等同于相权出现,就如高恪是实际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是一个道理。
她起身退下时,秦政又唤住她:“明日年三十午膳百官宴,你带你夫人一起来。”顾韶称是,他又说:“爱卿觉得朕对你如何?”顾韶一时真没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目的,只略想就回:“皇恩浩荡,臣受之有愧。”他古怪的笑了一声:“朕对你,确实好,但也有底线。爱卿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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