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些早已与皇帝离心离德的大臣拥护你另立朝廷。”
秦曙听罢苦笑一声:“姐姐,你要想办法留下来,不要去,我也觉得要出事,虽然是袁酉在弘农州,但他根本不会打仗,只会邀功。至于我,我早已无心帝位,又何必苟延残喘,另立朝廷势必会将军中人心打散,本就打得十分辛苦,我能为祖宗江山做的唯一的事,就是不再添乱了。若能逃走,我会走,但我不会联络徐斯濂,太康已起战事,我或许会去找崇远哥哥,这几年沧海桑田,我想他也应该明白了,所谓的仇恨不过是时局造的孽。我会告诉他,姐姐一直挂念着他和家人。”
高怀逸一听崇远的名字眼睛就红了,握着秦曙的手哽咽好一会:“你本是皇子,未曾在民间生活,又如何能…”秦曙也握紧她的手:“姐姐,这几年过的日子,已教会我怎么生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两人执手泪眼,都默然无语。到如今,两人都太明白,个人的命运被宏大的大局左右,你根本无力挣扎就会被滚滚洪流带走,容不得你逆,你只有顺之向前,或支离破碎或猛然被湮灭,又或许会绝处逢生。命运这回事,从来没人说得准。
一步一步走回宫,高怀逸心里痛得说不出话来,她还有心愿未了,就算顾韶真的已成一捧灰,她也要亲眼见见这捧灰。可这世间太残酷,真的太残酷。
行至弘农州,皇帝丰奖前方将士,在弘农州逗留近十日,袁酉说捷报频频,他圣心大悦。已准备回京,临走前决定听从袁酉进言,上城楼与将士同饮。
这日城门宴将士,举杯相邀,喝完欲返回城中,有将士摔碗在地上:“陛下,听闻高恪那狗贼的孙女也来了,她爷爷搅乱超纲让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她跟在陛下身边,就是妖孽祸国!我大琰有此国祸,都因她不祥!臣等今日要替陛下清君侧,请陛下赐死妖妃!”一时摔碗声一片,都喊着清君侧!
秦政惊的转头看向袁酉,袁酉也做出一脸惊讶,转而低声劝他:“陛下,他们中多数都遭受过高恪弄权的苦,如今上战场,今日不知明日事,约是知道高恪孙女竟留在陛下身边,心中不平。”秦政气得手抖,这种伎俩还用他戳穿吗?若不是太后密令,袁酉暗中挑起众怒,又岂会如此?袁酉见他指着自己,也不慌:“陛下,众怒难犯,臣也没有好办法。这些将士,可全都是为陛下出生入死,随时会把命留在沙场上的人,他们只是要出口气罢了,陛下,何不…成全。”
江山与美人,在此时竟不能并存。杀高怀逸,必将士气高涨,反之,兵心不稳,或许他转身就要面对兵溃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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