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孤零零的被他放在手入台上。
她叹了口气,又是一个问题儿童。
点头答应接受审神者一职时她就明白此行不说是凶多吉少只怕也要坎坷艰难,真的进了本丸才发现前有重重疑云,后有责任压身,周围还净是些大小麻烦精。狠狠心不是不能闭眼不管,但器灵诞生不易,能够走上这条路的多是历经磨难之物,凭心而论,她真的很难看着他们堕入黑暗视若无睹。
茗打开手入室的柜子,抱出一件干净的棉布垫子,又拖出修复常用的工具箱。直到她将垫子铺好工具摆好并将压切长谷部的本体轻轻放在棉垫上,精神恍惚的青年这才发现让他纠结不已的主人就端坐在自己对面,正轻轻用手拂过他布满伤痕的本体。
长谷部的耳朵突然之间烧得火红,他不顾一切想要站起来,行动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此时衣衫破损形象欠佳,再加上主人的特殊情况,一时犹豫机动值过高的弊端显露无疑——青年“啪叽”一下把脸磕在了水槽上。
无论是谁,只要拥有类人的身形,鼻子遭受重创都是一件“长使英雄泪满襟”的事,打刀青年单手捂着脸,形容狼狈的缩回到池子里,清澈的水面上弥散出可疑的红色液体。
“您回来了!我长谷部,一直在等待主人的归来!您需要问在您不在时发生了什么吗?请问吧......”他背对着茗瓮声瓮气说道,要不是微微颤动的水面,谁也不会发现他此时羞愤欲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