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她踌躇着,张口:“妈妈,…你可还记得我和邹明在上小学之时,那家乡下人来我们家闹事,说要…说要诅咒邹家从此断丝绝孙…”
林碧庭捂住邹媚的嘴巴,紧张道:“呸呸呸,别瞎说!”
“对,…不瞎说,不瞎说…”邹媚随着母亲的宽慰而宽慰自己,但越是这样说,她心里越不是这样想。
入春,白昼渐长,此刻窗外有清晨的微光驱赶了黑暗,使得窗前石子路的图案都或明或暗起来。
她看看摇篮里可怜的孩子,尔后将目光转至窗边的黎明,内心却久久,久也平静不下来。
已一夜未合眼,待春桃醒来之后,邹居尚便一个命令下去,让大家都回房去休息。
邹媚放心不下,追着邹居尚过去:“爸爸!”
他回头:“什么事?”
那个回眸,邹媚瞧见了他的父亲又白了多些的头发,…还有脸上纵横交叉的细纹,她咽了口唾沫,道:“孩子的事情,…你莫要过度悲伤而伤害了自己的身体,留得青山在,孙子便还是会有的。”
她是想劝慰一下来着的。
不承想看到此刻如风霜一样的老人,她竟一下软了心房,红了眼眶:“父亲,对不起…”
邹居尚抚了抚自己女儿头发,叹气:“你对不起什么,和穆泽琛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我就舒心了。”
她对不起邹居尚,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能生出来一个外孙来讨得他欢喜。
就是在此刻,她脑海里徘徊着的那个毒誓开始汹涌叫嚣起来,令邹媚烦扰:“爸爸!”
邹居尚敏感:“什么事,…说。”
“我想问您,…当年您到底是怎么了那家人,以至于他们能发出那样的毒誓来诅咒我们邹家?!”
闻言,邹居尚久久愣住。
天大亮的时候,林西君才醒来,恰瞧见送粥过来的温谨言,她欢喜,但有些小心翼翼:“谨严,…你来了…”
温谨言有些错愕,显然,林西君醒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早些。
“趁热喝了,喝完出院。”
说完,温谨言转身就要走,被林西君喊住:“你是生我的气了么?”
“呵。”温谨言冷笑一声:“林西君,你现在能耐太大,我生气都生不起。”
这话,像是当头一棒敲在林西君头上,将她敲的不明所以,以至于温谨言的身影消在她眼前消失,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此番出院,护送林西君的是周桑。
且,正在去往的这条路上,也并非是去温宅的,她早就觉得奇怪:“周桑,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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