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放置了一台跑步机,显然,…是他们打扰了他的健身。只不过,江欢纳闷的是他定然是瞧见了路斐然头上有伤口的,但不知为何作为哥哥的他却连一句最起码的宽慰都没有。
而且,就连路斐然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知道了。出了点事故,同事送我回来的。”
说完他看了看江欢,她明白其意,便对着路晋北道:“路先生您好,我是‘灯涧’的编辑。今天因为我的私事给路斐然添了一些麻烦,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医生吩咐了要静养几天…”
路晋北这才抬起头,目光朝她注视过来。
江欢顿了顿:“人我已经安全送到,那就先不打扰了。”看看路斐然,又看看路晋北,笑着往外挪步:“回见!”
“哎…”路斐然制止:“这里不好打车,让路晋北送你…”
三人都怔住。
李江欢先反应过来:“不用了,送来送去的多麻烦。来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地铁…”
“嗯,那也是两公里之外的。”沉默的路晋北突然说话:“走过去,天也该黑了。”
“呃?”江欢有些不明所以。
“你这几天不用出门了。”这是路晋北对路斐然说的,有些命令的口吻,转而他便披上了外套,对着江欢道:“我送你。”
她生性不爱欠人情,还是有些难为情:“这样太麻烦你了…”
“废话多说不益。”他率先开门,冷气进来:“走吧。你送路斐然回来,他也不该欠你人情。”
如此,江欢释然:“好吧,那谢谢你了,路先生。路斐然,你好好养伤,我们社里见!”
“知道啦,路上小心。”
与路斐然相识六年来,李江欢倒从未听他说过他还有个哥哥的,且这时候细细想来,他也是从未对她说起过他的家庭的。
她便看着车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建筑,心下笑了笑。生活的奇妙,果真就在于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水晶石,外表都是光鲜亮丽的,但你永远不知道未来的哪一秒,它就会轰然破碎。
各有各的难言之隐罢了。就像她还和罗布川在一起的时候所有认识他们的同窗说过的百年好合,临了惨淡分手,同样也是他们像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一样,对她做出的自以为义正言辞的谩骂。
他们瞧见了好看的水晶球,不接受它的破损,然后忽略了世界上所有好看的东西都是容易稍纵即逝的。
所以才要好好活在当下,不是么。李江欢深深吐口气,再回过神来看窗外的风景,车窗已经满满都是雾气了。
她拿纸巾擦了擦,前面的人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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