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死人的情景,都是喊几声冷,便一命呜呼了。
这个想法着实吓到了我,我冲进藏春楼,再次拍给老鸨一张银票,吩咐她火速取来一坛酒。
回到门外,我给陈云先灌了几口酒暖暖身子,又将他抱在怀里,想来如此他会暖和些。
夜色愈来愈深,最焦灼的时候,却偏偏是最无助的时候,藏春阁里那些自然是靠不住,大夫此刻定然也已经做着黄粱大梦了,我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抬头望着月亮忽而从云彩中探出脑袋,忽而又缓缓挪进云朵之中。
我喃喃地道:“陈云先啊陈云先,你今日可是吓了我两次了!你这次若能安然挺过来,贫道今后再也不同你贫嘴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就是让贫道做牛做马,贫道也没有怨言!”
然而话音刚落,却听怀中传来一分十分微弱的轻笑:“道长,此话当真!”
我愣住。
低头看去,怀中之人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此刻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虚弱,却显然已无大碍。
看见他嘴角的微笑,我方才松了口气。既然还笑得出来,想必死是死不掉了,还好还好!
一时得意却忘了形,只听怀中人幽幽道:“道长是打算一直抱着陈某么?”
方才太紧张,见他醒了又太惊喜,竟忘了我还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连忙松开手,尴尬地站到一旁,摸了摸鼻子道:“对不住了,云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与他皆未注意到,这还是我第一次省了姓直呼他的名。
方才的失态令我很是尴尬,老脸一烫,许是红得吓人。
他见我这副模样,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月光下,我的目光正好对上他清亮的双眸,我慌乱地移开眼光,却见他唇角微微上扬。
我们便这样很是尴尬相顾无言。
良久,他笑着道:“道长方才的话,可还算数?”
我一愣,想起刚才似乎确实说了些什么做牛做马之类的……这小子,真是得寸进尺!
我支支吾吾着,却见他望了望地上的道袍与酒坛,随即郑重其事地行至我身前,朝我拱了拱手:“道长,方才多谢了!”
我鼻子有些发酸,我还以为这小子良心被狗吃了,还好,居然还有知恩图报之心!
于是我便不客气地道:“无妨无妨,对了,酒钱算是你欠我的!这坛酒,可是我用五十两的银票换来的!”
果然,我见他面色迅速沉了下去。
嘿嘿,要治你这铁公鸡,那还不容易?我再一次为自己的机智所折服。
第十六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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