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为太后区区几句谗言所撼动?”云礿适时打断了他,也问出了我心中的疑虑。
萧落之言听起来豪情万丈,可仔细思忖却是漏洞万千,就仿佛小时候我信誓旦旦跟夫子撒下的谎一般,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可惜却经不起推敲。
说到这儿萧落也面露难色,最终踌躇了一会儿,才试探地开口:“你们有没有听过‘五石散’?”
我并不知道这五石散是个什么玩意儿,然而云礿听了这名字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师父他染了毒?”
我这才恍然大悟,早就听坊间传言说朝中官员没几个干净的,其中更不乏瘾君子一类人。看来这服用五石散的风气在朝廷之中十分盛行!
云礿见萧落不答话,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师傅怎么会染上那种东西?”
萧落似乎十分为难,但在云礿的压力之下还是说出了实情:“我师父他有偏头痛的老毛病,后来有一天,那姓刘的女人给了我师父一包药,说是她从民间求来的偏方,我师父想也没想就服下了了,几次之后便……可怜师父一直以为刘氏是个心地纯良的女子,甚至对她抱有爱慕之情,她偶然间落下的手帕,师父也将之视如珍宝……”
我和云礿大概都猜到了后面的事情,看他一脸痛苦之色,我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停止。
他说的应该不假,那手帕约莫是我爹留给刘氏,而刘氏又落在越王那儿的。
云礿缓缓问:“那你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又是为何?”
其实我大概已经能够窥见一点萧落的意图,云礿当然不会不知道,然而他还是想逼萧落亲口说出来。
小顺却抢先一步替萧落回答:“萧老板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当年的事情为世人所知,他不想他师傅蒙受无辜的冤屈。对令尊的死,萧老板也十分抱歉。但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还希望二位明鉴。”
我不懂他这番话用意何在,他似乎不希望萧落向我们坦白他的真正目的。这话说的八面玲珑得很,“令尊”二字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往我心里面扎。时过境迁,该变的总是会变,小时候小顺饿肚子时,我爹没少给过他饭吃,然而现在人走了没几年,他就已学会了胳膊肘往外拐。可毕竟各事其主,我也没有立场怨他。
心中憋着一口气吐又吐不出来,我起身向席上行了个礼:“既然如此,那萧兄的情徐某心领了,此事我心中自会有决断,恕在下失陪了。”
小顺见我们脸色不太好,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有些惊慌失措地吐出一句话来,却更令我心寒:“子方,萧老板他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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