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后,曼天翔从门边探出头,观察了下外面的状况,才拖着步子,靠着墙蹭了出去。
左顾右看、十分艰难地走了一截,突然发现两张熟悉的面孔,不得不闪到一个刚好可以遮蔽自己的角落里。
穿着白色大衣的沈南秋搂着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地缓缓过来了。
被他小心护着的女人挺着高高的肚子,脸上绽放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笑容。沈南秋一定是来陪她产检的,哪知恰好被他撞见,就别提那种挖心掏肺的滋味了。
墙角边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曼天翔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在沉默中发狂地握紧了拳头。他还没来得及消化流产的事实,就被迎头一棒打个正着,说神魂俱裂亦不为过。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过去,却什么都不能做。悲伤、痛苦、耻辱等复杂的情绪像揪住渺小的蚂蚁一样揪住他的心。那两道深深刺伤他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勉强恢复了呼吸,整个人却几近虚脱。
踩着的地上淌着不少的血,他这才发现裤子早已被鲜血湿透,肚子更是痛疼难忍,脱下衣服系在腰上,又扔掉那双湿淋淋的皮鞋,几乎是凭着自己强悍的意志力才勉强回到了家里。
看见床,他就倒了下去。达到极限的身体虚弱得不像是自己的,他胡乱塞了把药在嘴里,就埋头睡去……
醒来时过了整整两天两夜,头昏脑涨的男人抬起身,恹恹地喝了口冷水,看着这间只有他独自一人挣扎着的小屋,嗅着飘荡在空气的血腥味,心中一片悲凉。
床上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