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的众刑警在他正义凌然的演讲过后大力鼓掌,于这片嘈杂的掌声和叫好声中,仪表堂堂的罗省长给他带上了亮晃晃的勋章。
(主管刑侦的刘副市长昂首挺胸地站在一旁,仿佛给男人的那枚勋章实际上落在自己的胸膛上。)
还好这家伙不怎么啰嗦,看上去算得上是一位正正经经的务实官僚,一向对形式主义深感厌恶的男人也不那么抵制了,对方伸出手时,他极为配合地和他握了握。
殊不知,不管多少肯定和赞美都驱不走他心中的那团雾霾。那场轰轰烈烈的生死大战所带来的成就感早就被磕在石头上导致流产而败走医院的难堪和痛苦给抵得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每个夜里,躺在床上的他辗转反侧。他感觉不到活着的快乐和动力,感觉不到人生的意义。一想起沈南秋搂着那个女人在医院漫步的情景,就觉得心上压着一块大石头完全喘不过气。
在他游走在生死边缘时,他们却在享受着甜蜜的二人世界。沈南秋究竟有没有在乎过自己?他们还是不是朋友?思及那个化作污血的胎儿,又难以再对这所谓的‘朋友’作出定义。心顿时变得乱糟糟的,他理不清,真的理不清。
终于他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敲开了那道门。
门开了,蒋杏芳怯生生地探出头,看见是他,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去:“你来干什么?”
曼天翔强忍着被人嫌弃和轻视的怒火,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回过头,抬起眼睛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