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中央的男子披上冬衣。
“你不是觉得闷吧?咱们出去走一走。”
曼天翔阴沉了久久,才甩出一句:“不想去。”
这段时间,他身体一直不大好,总时不时发烧,不是这痛就是那痛,成了名副其实的病秧子,再加上毁了容,多少有点自卑感,又在屋里呆久了,习惯性的自闭,各种心理问题丛生,这些沈南秋都了解。
男人把冬衣上的帽子扣在他头上揉了揉:“再大的病都可以治,再重的伤都可以养,我会倾尽我的所有为此努力。疤痕也没关系,到时可以植皮。我问过医生,医生还是有很大的把握让你各个方面恢复原样的。”
对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在触及他尊严的同时,无形中也坚定了他的信心,曼天翔也不好再拿乔下去,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承认本人的不幸乃是全世界最大的不幸。除了他自绝生路,谁也无法阻断接下去的生活以及需要走的路。
待他穿好衣服后,沈南秋就牵住他的手往外走,丝毫不容他挣脱。离开封闭的小窝,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又变大了,充斥着更丰富的内容。同时又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越发地格格不入了,每个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无不显出可怕的陌生和虚无。他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那人也没带他去什么奇特的地方,而是到了一个人迹稀少的公园,一起赏梅花。空气里充斥着阵阵芳香,周围静谧极了,小雪零零碎碎、纷纷扬扬地下,地板上像是铺了层雪白的沙。曼天翔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