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但它们在夜幕星河上足够炫目了。
流星雨划过的每一条银线都印在了时间里,它随着时间消逝,在某一秒定格时,已于脑海中存下永恒。
万物恬静,真是美好呢。
我无心欣赏流星雨,冷淡地附和了一句,是挺美的。
阿恒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再然后,他看我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深邃多情,那双眉眼温柔的不似他,我的下颌被一双温度较凉的手捧起,他的鼻梁离我越来越近,眼前那张放大的脸孔清疏细腻,我失了神,失在了他柔和的双眸里。
嘴上的湿润感不温不热,他的头渐渐斜起,小心翼翼的,极慢极慢地吻人,冷战的个把月来,我们第一次亲密了,我握拳抵着他的肩膀,一推,二偏头,利索转移了视线就断开了这个吻。
我回头望了几眼珍贵的流星雨,踱步回了帐篷,“你慢慢看,看完了明天我就走了。”
我把阿恒一个人晾在山头上看流星雨,稍微掀开窗布看,他笔直地站立在那头,站得特别特别直,身上也没有了那股痞子气。
男人的影子被星月光芒照射在生了杂草的石头上,晃眼一瞧,石头上的黑影如同石纹,深深地长于石中,他始终纹丝不动,清清冷冷地凝望流星雨。
我感应到他快要回头,立即躲进了帐篷里小睡。
后半夜阿恒没有进帐篷睡觉,而我坐在帐篷里的布窗前看了他一个小时,看着看着眼睛就花了,我还以为山头上立的是一个石头人。
那天早上离去,太阳很大。阿恒始终背对着我,除了最开始的交流,他留给我的是一抹正气的站姿,我坐在出租车上全神贯注地看他,男人伟岸的背影渐行渐远,该是我渐行渐远,我却觉得是他渐行渐远,可是他明明没有动。
我收回了目光,缓慢地把头磕在前座上歇息。
有时候我的心肠特别硬,该硬的时候我不会退让,他和尤安歌不清不楚,我不想夹杂在他们中间做牺牲品,我的陪伴终止了,该轻松还是该难过?
我和阿恒分离的事没人知道,我也不想所有的朋友都来宽慰我什么,有时候宽慰恰恰是一把提醒的刀子,在心口上不经意的横割。
“叮咚”
点开短信,账户上多了一笔钱,我看了短信一分钟,然后愤怒地砸了手机,低低哽咽。
前座的中年司机被我吓到了,他透过后视镜看我,故作深长地说,丫头,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我呛他,徐志摩的诗看多了?
这个节骨眼上用徐志摩此人的诗来宽慰我,我只觉得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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