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眼力的人。”
白翎掏出一张银票放在那女子手中,面露笑意“如此,就有劳妈妈了。”
女人眉开眼笑“腊梅,快请两位公子去雅席。”
落座之后扶黎端起手中的茶杯,吹散几片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望向正中花台,碧沅粉裳紫衣,鬓角斜插一朵硕大的芍药,发髻松垂,举手投足风情万种。
文宴花会,花魁斗诗,一时集聚京中文人雅士,已悬二联,雪白绢纸,秀气小楷,对仗工整,意蕴暗契。
一曰: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二曰:清影泉啸八声,石上四声,石下四声,声绕一池春水。寒山钟声十响,寺内五响,寺外五响,响传百里客船。
皆出自一位清俊儒雅的蓝袍公子之手,夏侯宣。
余光扫过天青色纱幔遮掩住的邻座雅席,白色长袍银色的竹纹细细绣满衣角袖口,戴着半张做工考究的银色面具自鼻梁处齐额遮住上半张脸,修长苍白的指敲打着桌面露出掌心一点淡淡的梅花。
旁边男子,黑色衣袍,宽衣窄袖,恰是近日京中流行的贵公子装扮,显然对连词对句并无兴趣,百无聊赖拨弄着盘中的瓜子。
扶黎淡瞥了白翎一眼,她会意接过花笺走到邻席。
景皓手中大把瓜子哗啦啦落于冰瓷荷叶盘中,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眼神肃冷警戒的瞄了她一眼。
白翎识趣的停下脚步恭谨一揖,垂首呈上花笺道“故人所邀,望公子一观。”
景皓嘴角挂着一丝淡嘲正欲谢绝,萧辞放下折扇微微摆了摆手,她恰合事宜的呈上“琴字号雅舍,恭候公子。”
碎银梅花笺,合页处夹着一枝白梅,暗香萦绕,上面用颇具风骨的瘦金体书道:
特还当日赠梅之恩,汲水烹茶,翘首以待。
琴字号雅舍内干净素雅,长颈瓷瓶里插着几枝修剪得宜的白梅,一张屏风淡赭石色的底子绣着墨梅图,下放一古琴,青铜香炉镂着通心草缠枝纹,青烟袅袅。
红泥火炉煮着清泉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旁边有一浅绿色的蒲扇,紫砂茶壶置于湘妃竹编制的竹席上,一勺雾峰,半许清泉,一室茶香。
“一别五年,王爷别来无恙。”叶片舒展,凤凰三点头,莹白如玉的指骨斟来行云流水,五年弹指而过,一双黑眸褪去冰冷狠厉的杀伐决断沉寂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淡泊和煦。
把玩着手中的白梅,抵唇轻咳了几声,面色惨白,薄唇无任何血色“姑娘以梅为信,在下合该报答当年姑娘赠药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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