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还了一礼“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王伯远。”
“闵舟七子王伯远?失敬失敬,在下木肃。”萧辞喝了一口茶淡笑道“王兄那卷兰谱可谓千金难求。不知王兄千里迢迢自闵舟来至京城所谓何事?”
“不瞒木兄,如今闵舟饿殍遍野,百姓民不聊生,这两年官府私占良田,致使百姓无地可耕,去岁赋税一高再高,闵舟各州县民怨肆起。
官兵派人镇压,血流成河,死的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官府却上报朝廷奏请镇压反贼拨放粮饷,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良田变私宅,在下苦告无门,一路而来可谓九死一生。”
萧瑀不可思议道“赋税一直沿用旧制,并无法令抬高税收,闵舟反匪久久僵持不下,前些日子两江总督娄贺增派了一支卫队围剿山头,断粮断水,半月方平。”
“半月方平?官府霸占良田之后把大多村民遣至鸿箜山,寨主索访仗义疏财,施粥放粮,山寨中月昭族人帮助村民组建房舍,安家定居。
官府担心百姓流窜,事情败露,半月封杀,妇孺皆死,寨主索访被挂在寨门上活活放尽鲜血而亡,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一把火烧了鸿箜山寸草不留。
如此惨无人道之举,竟然是百姓的父母官?欺世盗名。”
“简直岂有此理,他们把雁月律法置于何地。”萧瑀拍案而起,天胤面沉如水品着茶,对于王伯远所述之事恍若未闻。
“白维门生遍布天下,官官相护,串通一气,闵舟天高皇帝远白维所定律法便是王法,皇上久居深宫听百官之言,闻奏折之事,怎会体察民情疾苦?
在下本欲拜访林相面呈白维罪状,奈何入京之后一直遭人暗杀,幸得此间主人收留,逃过一劫。”
王伯远无奈的苦笑“此间集一时名士才子,各个明哲保身,为己私利,岂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王兄可知如今朝中官僚体系?你此番贸然前去无凭无据,一面之词,可会被有心人利用,牵扯林相等人受到株连之祸? ”萧辞抵唇轻咳了几声继续道“王兄所述牵连甚广,恐是状告无门。”
“这…”王伯远摇头叹息“依木兄所见在下当如何?”
“谋定而后动,入仕为官。”
萧瑀一拍脑门道“今年九月开恩科,以伯远兄之才必能蟾宫折桂。”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左右我也出不了这个门,伺机而动,隐而不发搜集罪证也未尝不失为上策。”王伯远躬身一礼“在下在此谢过木兄。”
“在下陋见,一家之言。”萧辞脸色并不是太好,扶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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