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请太医院张之青,便说是沈英找他。”
那小吏倒也聪明,听到沈英二字一惊,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沈英走到里间,瞧了瞧孟景春后又看了眼屋内。陈设简单,东西也少,案上只有一封尚未写完的书信,书信旁还放着昨日给她的点心盒,里头尚有一半点心没有吃完。
沈英取了一块点心,对着烛火看了看,用指头捻了些粉末尝了一尝。
他蹙了蹙眉,又瞥见旁边的书信,拿起来瞧了一眼,却是工整的小楷,写得很是规矩。措辞朴实简单,再看抬头,想必是写给家人的书信,内容无非是在京城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家。
他偏头看了一眼孟景春,不过十九岁的年纪,还未及弱冠,独自离家在京中奔波,也是不易。
又等了一会儿,张之青背着药箱匆匆到了。张之青不过而立之年,已是太医院翘楚,与沈英私交甚好。
那小吏还跟在他身后,先前已将孟景春大致情形与张之青说了。张之青搁下药箱,又将案上的灯拨亮一些,低头拨开孟景春眼皮瞧了瞧,轻抿了下唇,又自药箱中取出脉枕来,替孟景春诊脉。
大理寺小吏站在他身后等了会儿,忍不住问道:“张太医可瞧出毛病来了?”
张之青收了脉枕,迅速看了一眼沈英后,缓缓道:“不妨事,吃一剂药下去便醒了。孟大人想必是太过劳累,又饮酒过量,才会这般。务须担心,同徐大人只说孟大人得了急病,需在家休养两日。”
那小吏连忙点点头,同沈英作了个揖:“那、下官这便走了,有劳相爷。”
待那小吏走了,屋外的门被关上后,张之青神色沉了一沉,道:“这件事同你有关联?”对无关紧要的人上心,实在不似沈英作风。
沈英却说:“尚不确定。”又看了一眼孟景春道:“他如何?”
张之青道:“确实是中了毒,大约是有人在饮食上动了手脚。这药很难得也不常用,因其不致人于死地,让人很疑惑其动机,通常并不是用来害人,自保嫌疑倒是很大,但都说不定。早年间宫中遇过这样的事,我听父亲提过一二。”
沈英声音清冷:“我知道。”
“你也知?”
沈英面上淡淡,只道:“十年前那案子,大理寺卿朱大人主审,我做过辅官。”
“你是那案的辅官?只听闻当时那案子处理得神秘秘的,本以为这药没有了,没料却在宫外出现了。”
沈英瞥了一眼案上那盒子,却道:“这回仍是从宫中流出的。”
张之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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