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平常看似很好相处的模样,这会儿瞧起来性子却是如此别扭。
唉,病中之人想必总有些怪怪的,孟景春多了几份理解,便也不去想了。
这二殿下也与传闻中相去甚远,尚未弱冠,只比陈庭方稍稍年长一些,看起来很是和善,不像是工于心计的人,举止也不见传言中的轻佻。
孟景春见陈庭方状态不大好,便不想再扰他休息,于是寻了个托辞正要作别。陈庭方却慢慢道:“你一人在大理寺行走,需谨言慎行,一切当心,诸事多琢磨再为之。”
孟景春很没出息地竟让这句话给戳中了,大理寺事务琐碎细致容不得差错,她现下虽还未亲自参与审案,可每日从手上过的案卷,一件件都非寻常事。
然她却尚不清楚,陈庭方此时说这话是有缘由的,且并不全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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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过了几日,大理寺少卿徐正达拟了一份案情折呈了上去,正是韩至清修书案。
然而,这折子却被皇上给批了“再查,钦此”便再无二话。
徐正达又重新接回这烫手山芋。他似是能预料到这回批,却也没办法。徐正达素来温吞,从来不轻易得罪别人,但两边权衡,他倒觉着得罪二殿下反倒好些。左右名声已是不好,且又有皇上护着,想必就算如此结案,也不会被责罚得太狠。但若得罪了另一边……徐正达想想都害怕。
太子的手早就伸到刑部了,刑部定的案子,他徐正达不过区区五品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