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原是太子妃的轿子要过来了,路人纷纷往后退,孟景春被人不小心踩到脚,但她却很是爷们儿地伸开手臂去护住陈庭方。
她脑子一热,竟觉着若不护着他点,他就会被人挤坏一般。
陈庭方薄唇慢慢弯了弯,脸上笑意浓了些。孟景春脸对着墙壁,压根看不到他的脸,好不容易等太子妃的轿子过去,人群里这才留出些空隙,孟景春喘口气,赶紧拖着陈庭方拐进旁边的巷子里。
巷子里人虽然也多,却总好过御道上那黑压压的一阵。孟景春寡着张脸似是不大高兴,看看陈庭方却说:“贤弟如何到这儿来了?”
陈庭方只浅笑笑:“从衙门里出来,便被堵在这里了。”
孟景春拍拍官袍上的褶子,道:“我亦是。”
“有阵子不见了。”陈庭方慢吞吞走着,好似这世上没什么值得走快了去争抢的。
“恩。”孟景春应了声,“贤弟身子可好些了?”
陈庭方唇边又挂上了单薄笑意:“好多了。”
孟景春一时不知说什么,陈庭方却不紧不慢道:“前些时候听闻孟兄在殿上狠狠得罪了一番魏大人……”
“莫再提。”孟景春做了个切勿再言的手势,便又继续往前走。
陈庭方却在背后浅笑了笑。
两人行至一处酒肆,孟景春顾及到他身体,便问道:“现下可还能喝酒了?”
陈庭方抬眼瞧了瞧那招牌,却慢慢道:“纵是京城再好的酒肆,也没有我家存的那几坛子酒醇香,孟兄可想试一试?”
孟景春算算手头钱银,便很是乐意地应下了。
孟景春固然猜到陈庭方说家中存了几坛子酒是谦辞,但她真正瞧见陈府酒窖,却着实惊了一惊。
“我曾祖父爱喝酒,便让人造了这酒窖,结果家里人有事没事便藏些酒,算起来也有七十个年头了。”陈庭方如是解释,又看向孟景春,“孟兄想喝哪一坛,随意挑便是了。”
孟景春两眼放光,紧握双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客随主便,我随意。”
陈庭方只笑笑,指了其中一坛酒对身旁小厮道:“温一壶送上来罢。”
小厮应声去取,孟景春便与陈庭方一道出了酒窖。
孟景春未在陈府吃过饭,这下算是见识了一番陈府的排场。陈韫身为左相,一年俸银与沈英比起来,虽肯定要多一些,但也应差不多。孟景春心中不免比较,同样是相爷,她隔壁住的那一位却寒酸得要命,也不见有什么好衣服可穿。沈英正是好年纪,却如此亏待自己,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孟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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