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决定。她想,京城那个臭小子都还迟迟未娶亲,她着什么急。
又过了几年,严学中也已二十大几了,楚地官员常常有给他做媒的,可这小子偏生就是不娶,说家里老父不准。严秀才气得发抖,说哪里不准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要。
沈时苓也只比他小一岁,也早过了适婚的年纪。她一直在忙生意,早忘了终身大事这一茬。
沈夫人说,不行啊,时苓你总要嫁人罢。
沈时苓在餐桌上随口说了一句:“不嫁的,除非有人肯入赘。”她想了想,搁下碗筷擦擦嘴:“喊媒婆来罢。”
沈夫人很是惊讶,难不成这丫头已经物色好了?
媒婆来得十分迅速。
沈时苓摆了一张吉贴到媒婆面前:“纳采问名都省了罢,直接问吉即可。麻烦朱媒婆跑一趟罢,严秀才家,知道么?若那老头子肯的话,我们家的聘礼是不会少的。”
朱媒婆蹙着眉,这提亲的架势太嚣张了,便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难道府上少爷要娶亲?老身听说严秀才家的那位……不是小姐,是公子啊。”
“对啊,你问问严秀才,他肯卖儿子么?”
☆、99【番外】第四篇
严秀才隔日一大早便被门外媒婆给吵醒。
他如今日子过得悠哉,儿子做了官,且深得襄王信任,想必将来的路也是好走得很,家里面的收入虽然只有儿子那可怜巴巴的俸银,两个人在华阳城城东住一间小房,连个内院也没有,但也是足够了。
从老宅里刚搬出来那一两年,他偶尔还忍不住要出去赌一把,但严学中若想要管起什么来,那眼睛毒得不得了。严秀才去了哪儿溜达,见了什么人,起了什么贼心,他这宝贝儿子通通都知道,实在是可怕得紧。
原先以为儿子就是个会之乎者也的庸碌文官,没想到他自己修炼成了一个典狱官,走路跟鬼似的,连声音都没有。有几回严秀才趁儿子在衙门值宿,在家里偷偷把牌摸出来和几个狐朋狗友拼几局,却没料儿子总会杀回来,逮他个正着。
严秀才被逼着立下保证书,再有下回不给饭吃,三次之后直接剁手。
于是严秀才想着,这小子要是娶了老婆估计便会分心,不会再天天管着他这个没出息的败家爹了。他遂常常去找媒婆打探行情,华阳城里哪家小姐还没着落,哪家愿意寻个入赘女婿的,探听得一清二楚。
他左右已无所谓了,家里穷成这样,把媳妇娶回家来也是委屈她,不如寻个有钱人家入赘,可谓双赢——既不必委屈人家千金大小姐,亦可以让儿子分心,不要总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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