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也不明白他怎麽会说出这种疯狂的话,只好喘著气,咬住唇,瞪著来人。
「哼,赶出来?」曾父带有讽刺意味地动了动唇角,「你脑子有问题吗?我好端端地为什麽要赶我的宝贝儿子出门?他是年轻贪玩,做事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也不能借著这些纠缠不清。你了解他吗?他姓什麽,住在哪里,家里做什麽,你都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儿子最低等的朋友都要比你高级太多,像你这种货色,就算来我家当下人也不够格!」
严斯谨强撑起的肩膀轻轻震动,觉得被划开的心房正在破碎,神情露出脆弱的涣散状态。
看见对方一脸奄然,如同落败一般,曾父相信自己的话已经发挥作用,让男人明白了利害,颇有气度地缓慢吐出最後的句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现在给你面子就放手,不要弄僵关系。我们曾家,你得罪不起。」
对方已经离开很久,严斯谨保持痴呆的状态,坐在椅子上。
他将两只手捣著脸,口中喃喃自语,背部偶尔僵硬地震颤一下。
他的心脏仿佛被刚才的人无情地剥开,随之而来的事实又将他已经毫无防御的心脏内部捏碎,滴著鲜血的痛楚流遍他的全身。
他,被骗了?被小牛骗了?被那个声称爱他的小牛骗了?
对方临走前,严斯谨问了他最後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姓是什麽,名又是什麽?」
曾纽……
在嘴里第一次念出小牛的真实姓名,严斯谨的背又震了一下。
原来,原来他叫曾纽!他竟然毫不知情!
严斯谨为自己的可悲发出一声嘲笑,全身如同虚脱,让他想要一头栽下。
他努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要借此保护自己微弱的力量。
小牛在最初就骗了他,随後又编织一个谎言,试图掩盖最初的谎言。一个又一个谎言包围著严斯谨,从谎言外表下破茧而出,事实残酷的真相让严斯谨备受打击。他甚至连自己的真名姓都没有告诉他!
与小牛相处的时间,竟是用一连串虚伪的谎话装饰,而他还傻傻地沈浸在有违常伦的恋爱之中!
那麽、那麽,小牛说过的那些话呢?那些说爱他的话,也全是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麽想的严斯谨用力将手掩住面孔,使劲喘著气,在虚假的现实中找不到呼吸的方法。
泪水沿著指缝滑落,被染湿的触感难以否认,严斯谨想,他知道答案了。
回想著过往的点滴,无论是初见的拙劣表现,还是打著同性恋名义的离家借口,全都假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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