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仍在睡,严斯谨却醒了过来。
他探出手,悄无声息地用指尖掠过曾纽的轮廓,不知怎的,居然有些压抑的痛楚在胸口泛滥。
於是,男人迅速收回手,敛住眼底的关切之情,只考虑著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今天是双休日,曾纽不用上班。
青年不工作,但不代表严斯谨会睡懒觉。男人蹑手蹑脚地脱离曾纽横在他身上的手臂,随後穿好衣裤离开床边。
昨晚上,曾纽显得特别激动,长裤都未来得及脱,就著急地插入严斯谨的身体;待第一次释放後,曾纽才急迫地剥了长裤,摁倒男人,从後贯穿了他。
望著地上的长裤,严斯谨心猿意马,忆起那激情四射又颇为香豔的画面,耳根有些发红。
弯腰拾起曾纽的长裤,严斯谨本欲将它放到床头,好方便曾纽起身後穿上。却未料到,咕噜一声,某样物体从曾纽的裤袋中滚出,在地板上转了几圈後才停下。
严斯谨很自然地伸长手臂,捡起那东西。可一捏到手里,切实地感受到那物体的形状与外壳後,严斯谨却觉心脏被猛抽一记,肩头不住战栗起来。
手心里的,是一个并无外壳或标签的药瓶,严斯谨这辈子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类药瓶,可此刻却觉得,怎样端详那药瓶,怎样都有横亘的异样与悬念。
指头不顾大脑的命令,擅自旋开盖子,并倒出一些药丸在掌心里。
极其普通的白色药丸,严斯谨淡然地瞥了一眼後,忽觉自己的手腕似摇动一般,而一些遗忘不了的画面拼命在眼前耸动。
「……唔。」床上依旧熟睡的青年发出一声轻吟,翻了个身。
严斯谨当即被吓到,脊背上沁出一层冷汗,也因而赶紧将药放回瓶子,再将药瓶重新塞进曾纽的裤袋里。
快步进入厕所刷牙洗脸,严斯谨却难以控制步伐的缓急,只觉每一迈步都摇摇欲坠,若有什麽正待倒塌。
站在镜子前,盯著那个脸色煞白的自己,严斯谨若被鬼使神差,颤巍巍地抬起手,摸上自己满是惧意的眼──没错,他在恐慌,更在怀疑!
他依旧记得,被曾纽软禁在别墅时,对方曾心狠手辣,撕去人性的外表,做出如同畜生的恶行……曾纽迫他吞下专供同性恋者使用的春药,令他丢弃尊严、搔首弄姿,只求曾纽能狠狠插干自己!那时的他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狗,在曾纽这个野兽的身下,辗转迎合、张腿喘息。
而方才那药瓶里的药丸,与当时所用的几乎无异,皆是白色圆丸!
也知其实还有其他可能性,世上药物长相类似的不是少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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